郝宿拍了拍范情的腦袋,這種親昵的舉動由他做起來,不管多少次都令人臉紅心跳。
范情跟在他后面一起下了車,下半張臉不經意間從衣領里抬了起來,依稀能夠看到嘴角泛著點紅,不難想象這里之前究竟涂染了怎樣夸張而靡艷的顏色。
出門之前,兩人在宿舍里親了一回。是范情主動要的,直被吻到眼里泛淚才停下。
他們之間的吻都是郝宿掌握著節奏,他好像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能保持著絕對的理智。
長假有一回更是。
外面下著雨,郝宿在家里看書,范情突然過來找他了。
“怎么不打傘”開門以后見人連傘都沒打,郝宿問道。對方卷曲的頭發濕嗒嗒的,看上去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
他將人拉了進來,又讓管家準備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和熱水,期間范情一直安安靜靜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洗完澡出來,范情坐在椅子上擦著頭發,郝宿給他端了杯水過來。
“還好雨不是很大,否則回頭要生病了。”說話間俯了身,雙手壓住了范情座椅的扶手,眉梢溫和,“好好的怎么過來了”
聽到他的話,范情慢吞吞抬了頭,也不開口,只伸手環住了郝宿的脖子,而后姿態柔順地親了上去。
他的學習能力仿佛天生就要勝人一籌,極有技巧地將自己交托給了郝宿,由著對方盡數支配。
壓在扶手上的手移到了范情的腰上,對方坐在那里,仰著頭,單薄的姿態,卻是完全予取予求的模樣。
吻漸漸變了質,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范情一再地往椅背上背著,渾身發軟得坐立不住。郝宿手上用了力,將人抱了起來,而后兩人互換了一下位置。
他坐在了椅子上,范情則是跨坐在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郝宿身上,但更方便了這場尚未停下來的親吻。
室內有曖昧聲響不斷,范情被郝宿捏著下巴,嘗得都快要變熟了,有時甚至連吞咽都來不及。卻也僅僅如此,再多一步是沒有的。
衣領的扣子沒有扣好,敞出一片雪白,因為當下的形勢漫出了極為漂亮的粉。范情顫著睫毛,腔調帶了哭音“郝宿,我滿十八了。”
椅子本就小,兩個男生這樣抱在一起,空間已是萬分逼仄,可范情還是一再地要往郝宿身上擠去。
兩人俱是呼吸不穩,靠近的桌子上擺了一張相片,正是他們穿著校服的合照。里頭看著有多規矩疏遠,外頭就有多親近逾矩。
郝宿聞言一笑,替人拉好衣服道“那也不行。”
溫柔得不容反駁的語氣,聲音卻也是有些沙啞的。見范情眼底尚有氤氳,又親了親他的眼皮,而后將人往懷里摟緊了幾分,好叫范情能夠貼著自己,得了片刻的滿足。
“情情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么要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