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兩個字被萬縱咬得尤為的重,只不過范情并沒有聽到,因為郝宿及時捂住了對方的耳朵。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郝宿靠近范情,后者的腦子里都只會剩下他一個人。聰明的大腦在此時就像是容量過小的服務器,無法同時處理兩件事情,只能優先選擇指令執行。
郝宿永遠排在第一位。
面無表情的少年被籠罩在了郝宿絕對的維護姿態下,他的臉龐白皙,雙眸清澈,只有唇角留著一抹不明顯的紅。
笑容凝滯了片刻后,萬縱打了個哆嗦,語氣充滿了質問與瘋狂“你親他了是不是你親他了”
郝宿沒有回答,他的面上只剩下了最原始的表情,看上去竟比范情還要冷漠。他的冷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稍微露出的一點就使人心驚,刻著與生俱來的掌權者的威壓,令人本能的畏懼害怕。
萬縱仿佛被極大的刺激到了,神經質地開口“沒關系,郝哥,我不介意,你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或者你喜歡這種款式的,我也可以給你再介紹其他人,就像從前一樣。對了,就像從前一樣”
他突然又興奮了起來,反反復復地重復著最后一句話。
“從前你喜歡什么,我就會給你弄來什么,這樣不好嗎,我們都很開心啊為什么要改變郝哥,郝哥”
他話講到后面臉上摻了痛苦之色,這回不像上次,是完全的真實了。
范情這個時候將郝宿的手拉了下來,動作引起了萬縱的注意。
“范情,你以為郝哥真的喜歡你嗎錯了,他根本就不在意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會永遠陪在郝哥身邊”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強烈的敵意和因為了解郝宿的高高在上,恍惚間又回到了第一次見范情時候的樣子。
“沒關系。”隔了有一兩秒,范情看著萬縱回答道,“就算郝宿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是我自己要喜歡他的。”
是他自己先喜歡的郝宿,他對郝宿擁有不正常的情感,他還會對郝宿做出許多癡漢的舉動,郝宿知道這一切,能夠接受他已經很好了,他為什么還要在情感上一再要求對方呢
求的人是他,不是郝宿。他不需要改變什么,讓他來喜歡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
講完,范情看著萬縱冷不丁地問道“你喜歡郝宿嗎”
他之前對萬縱喜歡郝宿只是有點猜測,但又不太確定,因為萬縱的態度實在有違常理。如果他喜歡郝宿的話,為什么要在背地里這么污蔑對方;可如果不喜歡的話,又為什么會大費周章地來挑撥他們之間的感情。
直到今天,范情終于確定了,萬縱喜歡郝宿。不,不能說喜歡,喜歡是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的。
萬縱沒有回答范情的話,他只在對方開口的時候盯緊了郝宿,似乎想知道當郝宿聽說自己喜歡他時會是什么反應,目光中透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希冀。
可郝宿的臉上什么變化都沒出現,他聽到了,他漠然無視。如同上一次萬縱告訴郝宿,他會轉學過來,對方連頭都不回的說“與我無關。”
“郝哥,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聲音干澀地從喉嚨里擠出來。
“我說過,你怎么樣都與我無關。”
似乎方才的冷冽只是一時錯覺,此刻俊秀綺麗的臉上又覆蓋上了慣有的神色,五官瞧著更深刻了,泛著威嚴的溫柔,只那樣隨意的掃視一眼,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
當真是清俊矜貴,不可冒犯。
郝宿說完就不再看萬縱,而是替范情略微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后俯下身在他耳邊交代了一聲“先去家里,我一會兒就回來,放心,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