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喊了幾聲人,閉著的眼睛動了動。
視線逐漸清晰起來,范情愣愣看著郝宿,聽到他叫了自己好幾聲,終于意識到他剛才昏了過去的事實。
是他自己要的,也是他自己不行。
拿手擋住了半張臉,鋪天蓋地的羞恥將他淹沒住。
郝宿將他的手拿了下來。“怎么了”
范情雖然羞恥,但并不會覺得在郝宿面前這樣丟臉。他搖了搖頭,重整旗鼓,覺得剛才一定是自己沒準備好才會如此。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還要再來一次”
“嗯,再、再來一次。”
“等會情情又暈倒了怎么辦剛才我差點要把你送到醫院去了。”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可范情卻不知道,以己度人,要是郝宿突然暈倒了,他肯定也擔心極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總是會站在郝宿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哪怕此刻虛弱的人其實是自己,連再來一次的話也不提了。
“呆氣。”郝宿摸了摸他的額頭,“不是說不舒服就要告訴我的嗎”
“可是剛才沒有不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舒服過頭了,才會這樣。
“累不累”
“有一點。”講這話的時候范情又想起之前郝宿跟他說“要很累的”時的神情,果然是很累。
“先歇一會兒,抱你去泡個澡好不好”
浴缸很大,足夠讓兩個人都躺進去。聽到郝宿的話,范情的眼珠動了動,而后朝他伸出了兩只手。
人就這么被抱了起來,兩件浴袍都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時已經將近中午,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又是兩個小時過后了。
郝宿終究還是讓范情又嘗試了一次,這回果然沒有再跟上一次一樣,當然,這也跟他把控著度有關。
或許是出于這個原因,又或許是跟場地的變化有關,兩人在浴室鬧得比外面更多。再次沖了個澡出來后,范情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郝宿沒有帶他回原來的地方,另外換了個房間,又叫人送來了點吃的。
精神消耗過度,范情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
他是下午睡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了,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剛醒來的腦子遠比平時運轉緩慢,范情還沒聽明白郝宿的意思,就已經搖了搖頭。等反應過來他的話后,眼睫顫了一下,記憶也完全回籠。
昨天他真的跟郝宿在一起了,而且,郝宿還跟他說了好幾遍,“情情真厲害”。
那種靈魂都要飛出來的感覺即使經過了一整晚,也仍然無比清晰。
“沒有不舒服。”
郝宿不但事先準備得充足,事后也了解得很全面,在他這樣的悉心照顧下,除了無法避免的酸痛外,范情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
他給了他完美的第一次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