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內的那些珍寶在此刻的烘襯下,將郝宿的臉映出了一中別樣的尊貴華麗之態。
他放開的動作連猶豫都沒有,斯文又優雅的語氣好似在說另一回事。
在說完那句話后,郝宿盯著范情的眼睛,嘴角含笑地還又加了一句。
“用右手。”
他的眼神清明溫和,但卻有中已然看透了一切的感覺,單獨提出來的這句話令榻上的人瞬間就被一股無名的羞恥徹頭徹腦地占據了。
范情被按得靡紅一片的右手再次顫著想要蜷縮起來,卻因為當下的不受控,徒勞無功地不知道該放到哪里才好,最后把自己逼得快縮成一團。
郝宿看也不看他的樣子,手指重新將面具勾了起來。他并不戴上,只是握在手里欣賞一般。
他對待面具的態度都好像要比對待范情珍重,也更凸顯了此刻的輕視,叫榻上的人無端升起一股嫉妒和難過。
漫著紅意的眼眸盯著面具看了半晌,最后抓住了郝宿的手。
“郝宿,你看一看我。”
以兩人現在的狀態,范情想要郝宿看自己的話,只需要動動手腳就能做到,可他還是這樣眼巴巴地喊著人。
沒有得到回應,郝宿僅僅是將拿著面具的力氣放松了些,手腕被范情帶著往對方的方向移過去了一點。
才緩和了片刻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范情此刻就像個小火爐似的,溫度沿著郝宿的手一路蔓延。
他學著剛才的樣子,起身將人親了親。垂下的視線終于因為這個動作重新落到了他的身上,如同另類的鼓勵,也讓那根琴弦瘋得更厲害,但由始至終,這把琴是在郝宿的引導下譜奏出該有的樂曲。
這回不再需要郝宿刻意按著,范情主動將右手環住了人,而后摟著他的肩膀,跨坐到了郝宿的身上。
仙君這個時候還記著被對方拿在手里的面具,將人親至榻上的時候,還要順著郝宿的手把面具拿開,將對方的手帶到自己身上,占有欲簡直強得厲害。
白色的內衫早就被他自己褪去了,一切毫無隱藏。
郝宿的態度跟剛才一樣,既不拒絕,也不主動,只目光停留在那張快要冒煙卻也沒有閉上眼睛的臉上。
“郝宿,你喜歡這里嗎”喜歡他為他布置的洞府嗎
范情對這個問題意外的執著,應該說,只要是跟郝宿有關的問題,他總是要比其它時候更執著。
“仙君認為我該喜歡嗎”
郝宿半闔雙眼,說話的時候一點也不管范情的所作所為。這般作態,無疑會令范情誤會他這是在諷刺。
可解衣的動作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大了些,縱然到了這個地步,范情也沒有令郝宿感到不舒服。
一黑一白兩件衣服落到了同一處時,郝宿感覺到了什么,忽而睜開了眼睛。
隨著他目光的走向,范情的腿收得也越緊。但隨即,范情在情緒的支配下昏了頭一般,重新放開了自己。
如果郝宿是一副畫的話,那么現在上面的墨跡都要被范情暈開了。
郝宿的手動了動,似乎要去查驗一下自己的感覺有沒有出錯。然而范情今日做出這些已經一再突破底線了,他哪里還能叫郝宿真的去碰。
況且在被看著的時候,前后都同樣做出了反應。
爐鼎體質的人一旦情動,哪怕不需要特意的挑逗,也能進入到最完美的狀態。
于是郝宿的手才剛動,就立刻被范情按住了。牢牢地,像是在按住他最后一點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