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就這么看著郝宿,稍微往上坐起來了一點。
他當真是聽話非常地用了右手,過度的緊張令他第一回在碰到郝宿的時候沒有拿穩。
即使在故作鎮定,但等真的感覺到了手里的存在后,范情也還是心跳加速到了極點,眼睫掩飾一樣垂了下來。
只是兩人的位置,除非他閉上眼睛,否則不管怎么樣郝宿都還是能看清他的變化。
縫隙當中,能夠發現郝宿的身上已經染了片透明,接著就又被逐漸的下落掩住了。
等范情將手再放開的時候,連耳尖都紅透了,還沒開始人就想跌下來。掌心不得已撐在了郝宿身上,堪堪秉著一點力氣將剩下來的事維持下去。
仙君從未做過這般的事情,每次的輕微都是在他幾百年來的自我認知上踐踏顛覆。
而在這個時候,他還要看著郝宿,有意地不去壓抑半分聲響。
背一彎再彎,曲調被彈奏得怪異又多變。范情處在一中極度的拉扯當中,身體是那樣的快樂,可心里又是那樣的難過,于是眼淚掉得根本就停不下來。
到了最后,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因為什么而哭了。
受體質影響,范情在這件事情上的力氣實在有限。可他停下來也無用,因為郝宿不會幫他。
是他自己要將人抓來,所有的后果也要自己承受。
折磨的程度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再上升,就好像他被蟲子咬了一下,偏偏雙手被綁住了,于是只能通過一點一點的摩擦來緩解癢意。
剛剛覺得好上了一點,又因為沒有力氣不得不停下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遲遲得不到解脫,反而將形勢變得更加糟糕。
“郝郝宿。”
“嗯”
無可奈何之下,被綁住雙手的人只能去跟始作俑者求救,然而他低沉的嗓音卻使得范情最后一點微薄的力氣也就此消失。
“我說過了,仙君自己來,不管是什么地方。”
不管是哪里,郝宿都不會幫忙,需要他自己動手。
“記住,要用右手。”
右手,郝宿再一次提起來了。
范情不敢去問郝宿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右手的掌心在對方的要求下又一次附和地發燙,這將他的眼眶弄得也更酸了,一顆一顆的眼淚砸落到郝宿的身上。
“那你別走。”
他自己摸摸,但郝宿要一直這樣抓著他的手腕。
“好。”
魔尊這回倒是好說話了起來,也沒有再拒絕范情。
緊接著,半軟的人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刺激,連帶著郝宿也能感覺到那明顯的顫。
一下接一下,連帶著暫停下來的動作同樣繼續了起來。
注靜峰上的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洞府里才恢復平靜,而外面已經因為異寶的失蹤鬧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