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保護我的話,我可以允許你吃掉我。”
“等他被抓獲的那一天,就是你吃掉我的那一天。”
fork的天性對這兩句話感覺到了無比的亢奮,可在餐刀飛向郝宿的時候,那些亢奮好似退潮的水,全部都消失了。
“郝宿”
范情放棄了跟aaron的交手,他只想抓住那把刀。身后的aaron見狀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朝著顧不上自己的范情再次出手。
看到餐刀飛來的人不止是范情,梁德平和陳以道都看到了。不過前者被嚇得瞪大了眼睛,根本說不出來話,而后者竟然掙著力氣朝郝宿飛撲了過來,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他擋掉那把餐刀。
可惜藥劑的作用太厲害了,陳以道在離郝宿還有點距離的時候跌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郝宿回過了頭,在餐刀離自己的腦袋還有幾毫米的時候,準確地抓住了它的柄。
而后餐刀被以兩倍的速度重新擲了出去,快準狠地扎在了aaron的手肘上。
“啊”
他整條手臂都被餐刀扎穿了,痛感加剛才被范情打過的傷,令他跌倒了地上。
緊接著是第二把刀,第三把刀,第四把,aaron的四肢都被釘在了地上。
郝宿進來的時候就屏了氣,而藥劑的時效性很短,在陳以道失去力氣以后就沒有作用了,因此他沒有受到影響。
比起fork來,好像一向溫順聽話的cake在此刻要更加可怕。
aaron表現出來的溫柔是浮于表面的,一旦受到攻擊,偽裝就會被撕碎。
但郝宿的溫柔是由內而外的,即使在做著這樣殘酷的事情,也完全沒有影響自身的氣質。
等aaron失去自主能力以后,郝宿才停了手。他并不準備在范情面前過多做什么,剛才只是回敬一下那把餐刀,還有aaron要對自己的目標對象出手而已。
等做完這一切后,他就被范情抱住了。
fork第一次在cake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不安,連手都在微微發抖。
發生這樣的變故,讓范情對郝宿的看護程度直線上升。就連之后監查局的其他人趕來,將aaron逮捕時,他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郝宿片刻。
而原本還很兇惡的fork在看到監查局的人過來后,反而突然平靜了下來。aaron躺在地上,四肢還在流血。
“真是遺憾,沒有將美味成功烹飪出來。”周圍是幫aaron拔掉刀子的人,他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語氣遺憾到了極點,態度又極其坦然,像是在聊家常一樣,“這樣也好,不至于真的成為了殺人犯,畢竟兄弟,cake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了,對不對”
一開始他也是很有節制的fork,不過是有一天突然好奇起來,cake的味道究竟是怎么樣的呢所以他開始尋找美味的cake,從聞聞他們的味道,到嘗試喝血,再到現在,準備吃了他們。
aaron躺在地上,回憶一般又舔了舔嘴唇,臉上是放肆又邪惡的笑。
“所以,為了他們成為殺人犯也是很有可能的啊。在滿是cake氣味的場地中,將他們優雅地吃進肚子里,真是一件絕妙的藝術品,可惜。”可惜他最后失敗了。
沒人知道aaron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說這些話,但郝宿跟范情知道,對方看出了范情的身份。
雖然fork與fork之間一般不會認出彼此,但也存在個別對同類有感應的。
而且,范情看郝宿的眼神太明顯了。從aaron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就猜出來范情應該是一名fork。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不是嗎fork養了一名cake,而cake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看上去反而還占據著這段關系的上風。
所以aaron不止一次地向他們表示了“你們的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