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相同擔憂的不止粱斂一個人,主要是范情當時的態度太奇怪了,那么多人里面,他偏偏只挑中了郝宿,還要問他的名字。
就連郝宿的老師事后也不著痕跡地在范情那里試探了兩句,可每次他提起郝宿的時候,將軍似乎都會變得格外的冷冽,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刀面鋒利,一下子就能把人割出血來。
范情不知道自己的舉動給外面的人造成了怎樣的浮想聯翩,他在接下明廷教官這項任務后,就暫時住了進來。
教官們都是有獨立居所的,加上范情身份特殊,明廷給他安排的地方安保性是最高的。
“郝宿,這么晚了你還要出門嗎”粱斂洗完澡以后就看到郝宿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他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九點多鐘了。
“嗯,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會就會回來。”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天入住宿舍,不過兩個人在這邊都是無親無故的狀態,粱斂不知道郝宿這個時間還要去處理什么事,只是說了句“路上小心”,就帶著一臉疑惑地關了門。
“難不成是約會去了”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皺了皺眉。忽然間,光腦提示有人給他發送了一條消息。
粱斂打開光腦看了一眼,是方招發來的消息。對方說她明晩會在宿舍里開個小型派對,問粱斂要不要參加,當然,如果他想帶什么朋友過來的話也可以。
粱斂沒有回復這條信息,他將光腦的相關頁面關閉,想了想,又重新打開了之前看過的范情的資料。
而郝宿在離開宿舍以后,則是直接去到了教官所在的地方。
一路都需要登記,索性他有明廷的學生卡,刷一下就可以了。郝宿給出的理由很正當,明天就要正式訓練了,而他身為oga,需要跟教官匯報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種事情很常見,有些體格弱但又好面子的oga不愿意在他人面前示弱,所以總會在私底下偷偷跟教官見面,請對方酌情加以練習。
登記完信息后,郝宿就來到了范情所在的地方。
他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就傳來了動靜。腳步聲在門口的時候停頓了幾秒,之后門把手才被擰開,露出已經換下軍裝,穿上家居服的男人。
范情看著還是跟白天一樣,擁有一副駭人的氣勢,態度也是異常冷淡。
“有什么事嗎”
只是問話的時候,范情的手卻放在門把上遲遲沒有放下來,并且有要把門把手就此擰下來的趨勢。還有,那些信息素又開始悄悄冒出頭,爭先恐后地在繞著郝宿轉圈圈了。
善解人意的oga仿佛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對對方造成的影響有多大,微微一笑。
“教官,您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只是這樣的話,范情的身體就已經往一邊偏開,將路讓出來了。
郝宿看上去十分高興,眼睛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像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綿羊,走進了大灰狼的巢穴中。
柔軟的oga就在眼前晃蕩,那些暗戳戳的信息素再一次涌了上去,浮蕩在對方周圍。
就在范情悄悄做著這些小動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郝宿的聲音。
“教官,您看起來比我想象中要更加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