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斂沒有從郝宿那里問出對方交往對象的任何線索,漸漸的好像也接受了這件事,并且在過后專門向郝宿道了歉。
“抱歉,我之前也不是故意想要打探你的,只是擔心你。”
“沒事。”
“那我們以后還是好朋友,對嗎”
粱斂很堅持跟郝宿保持這樣的關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既能夠不跟郝宿在一起,又有名義去關心他。
郝宿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那一眼跟往常沒有區別,但粱斂卻有一種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看穿了的感覺。
他攥了攥拳頭,強撐鎮定。怎么會呢從小到大,郝宿都不像是感情細膩的人,有時候粱斂也會懷疑郝宿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盡管對方是一名oga,但他好像對身邊所有的示好都看不進眼里。
而他根本就沒有在郝宿面前表示過什么,所以對方更不可能有所發現。
粱斂終于沒有再說什么了,可他心里對郝宿交往的人卻十分在意。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夠讓郝宿說出跟對方同居的話。
只要一想到郝宿真的跟別人在一起了,四下無人的時候,那人說不定會肆無忌憚地抱著郝宿,親著郝宿,嫉妒就如烈火烹油一般在粱斂心內產生。可另一方面,他又一再地告誡自己,他們只是朋友,他不應該喜歡郝宿,更不應該嫉妒。
然而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他還是忍不住觀察了一遍所有值得懷疑的人,包括當初在訓練場向郝宿示好的那些aha。
可不管他怎么觀察,這些人跟郝宿之間似乎也沒有太過親近的關系。
而當解程再三遇到郝宿,并且粱斂在有一天看到郝宿主動跟解程說話的時候,心里突然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想。
如果是正常戀愛的話,郝宿為什么會不告訴自己,除非這份戀愛本來就不正常。
對于一名oga而言,什么樣的戀愛是不正常的呢莫過于他跟另一名oga在一起了。
粱斂不止沒辦法接受自己喜歡上郝宿,更沒辦法接受郝宿去跟oga在一起。在他看來,那無異于墮落。
因此等郝宿回來以后,他就拐著彎地試探對方。
“我今天看到你跟解程在一起說話,怎么突然這么熟了”
“有點事情要跟他說。”
解程三番兩次巧遇郝宿這件事不止粱斂注意到了,范情很快也注意到了,并且像郝宿之前預想的那樣。對方立刻將潛在的情敵查了個底朝天,而在這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名跟解程走得很近的aha。
原本只是順手調查,結果沒想到查著查著就發現了許多問題,那名aha說不定就是潛入明廷的人。
范情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郝宿,并讓他自己多加注意。
他沒有投鼠忌器,因為覺得外面危險,就不讓郝宿出去了,而是指點了郝宿要怎么做。
對方還將郝宿的光腦跟自己的光腦彼此定位,要是郝宿有什么事,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郝宿之所以會跟解程說話,不過是為了麻痹背后的人。
潛入明廷的人十分謹慎,要不然也不會直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粱斂猶豫了一下,還是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之前你跟我說不方便透露交往對象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是跟oga在一起了呢,不過”
“粱斂。”
郝宿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氣平靜,然而無端讓人有些難以開口。
“不要打著朋友的名義干涉我做事,不管我交往的人是oga還是aha。”你都沒有那個資格。
后面那句話郝宿沒有說出來,可粱斂已經在他沒有波瀾的眼眸里看到了。
粱斂沒有看過oga這副模樣,他明明是在笑著的,可你只能感覺到無盡的冰冷,那是比范情身上的氣質還要冷冽的漠然。他笑得有些難看,想要極力挽回些什么,郝宿已經離開了。
潛入明廷的人并不是那么好抓的,想要做到不留后患,并且不被發現,就要悉心布局。狡兔三窟,否則一不小心就讓人給溜了。
與此同時,郝宿的二次分化也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