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公主不必介懷。”
這種事情有什么可介懷的,他們兩個都是要成親的人了。范情聽著郝宿的話,心里越發覺得對方并不喜歡自己。
他看了看郝宿的嘴巴,又垂了垂眼皮。
“郝宿,你低一下頭。”沒有什么特別說明的命令,但對于公主的話,探花郎總是要遵從的。
于是郝宿將頭低下了一點,緊接著,范情就將自己臉上的面紗慢慢摘了下來。
他的真容要比隔著面紗看的時候更有沖擊力,唇紅齒白,昳麗秾情。
下一刻,紅唇就軟軟地印在了郝宿的額頭。
“你親了我一下,我再親你一下,就打平了。”讓郝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次要的,讓郝宿喜歡自己才是主要的,范情時刻沒有忘記這一點,親人的時候他都記得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過說完話,他整個人就又害羞了起來。漂亮的臉上因為添了這樣的羞意,更顯出了十二分的容色。
范情不知道,其實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已經足夠勾人了。
范情在親人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等做完以后他就立馬跑下馬車。誰知人還沒站起來,就被郝宿又拉著坐了下來。
探花郎眉宇俊朗,逼近了瞧人的時候,更加惑人。
“公主,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做的。”
“可是你是我的駙馬。”
駙馬兩個字被范情念得又軟又甜,他現在看上去也像是一塊糖糕點心。范情被郝宿一繞,就忘記自己剛才說的打平了的話。
如果是駙馬的話,又何來打平一說。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得徹底的人一點也沒有發現,還直勾勾地盯著人看。
“我知道了。”
郝宿這句話弄得范情摸不著頭腦,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等范情想明白,手上的面紗就被郝宿抽了過去。
“外面人多,公主將面紗戴好再下去吧。”
“公主,您太漂亮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他語氣平穩,就像是先前在說范情頭上的花很香時一樣。可他又總能用這種溫柔非常的模樣,叫人心里一再地激蕩不已。
他夸他漂亮,那么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了
范情乖乖地坐在馬車里,讓郝宿給自己戴好面紗。
“我真的很漂亮嗎”問話也不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漂亮,而是想聽聽郝宿說話,說有關他的話。
“自然,公主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好看的。”
面紗被探花郎靈巧的手戴好了,郝宿見范情眼尾紅紅的模樣,收手的時候指尖狀似無意碰了碰對方。
“我們下去吧。”
他的態度太過坦然大方,光風霽月的模樣讓人根本就不能產生什么懷疑。
范情想要撩人,自己倒是先一步被無知無覺地撩得手腳發軟。
照舊是將手遞到了郝宿的掌心,兩人相攜而下。春風鋪面而來,將范情的面紗吹得略微揚起,但因為郝宿系得緊,并沒有掉下來,只是隱約透出一點姝色來。
郝宿在下來馬車后就放開了范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