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很好隱瞞,畢竟男孩子跟女孩子小時候也相差不大,等大了以后區別就顯出來了。
首要的一點便是喉結。
范情的脖子上其實貼了個東西,將喉結很好的遮住了。從外表上看不會發現什么,可若是有人細細摸索一番,還是能發現異樣。
他想,將來郝宿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好奇自己是怎么隱藏的
郝宿的手會摸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試探嗎又會不會摸別的地方,再三確認一遍
不能再想下去了,范情輕輕搖頭,將種種無恥的念頭從腦子里趕出去。
只是脖子后方的皮膚越來越紅,隱隱的更是朝下蔓延。郝宿站在他身側,將人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一點點變態的小變態。
“奇怪,外面有人回稟說柳譽要來拜訪我們。”
畫舫上,沈暮的好友,也就是拿著扇子附庸風雅的那人在聽說新科狀元要過來拜訪他們的時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他們跟柳譽并沒有什么交集,這里面除了沈暮以外,恐怕也沒幾個人真的喜歡捧著書讀,甚至絕大多數都挺討厭讀書的。
而且要說拜訪,柳譽也應該是去拜訪他們的父輩。
“柳譽是誰”
有不太問事的當即就問道。
“這一屆的狀元,劉三兒,我看你被關在家里關傻了。”
劉三兒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大家都這么叫他。前些日子他被父母發現經常流連煙花場地,就在家里被狠狠關了一段時間。
說來這是也冤枉,劉三兒就是一個音癡,他之所以流連煙花之地,不是為了美色,而是為了那些音譜。
這些可都是千金難換的。
劉三兒之所以沒實話實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以后要比沒說更慘。
去逛青樓是小事,整天不務正業才是大事。他爹娘就希望他認真讀書,然后考中科舉,天可憐見,他實在是不想讀那些四書五經的東西,一看就頭暈。
“你才被關傻了呢”劉三兒將一粒花生往說話的人身上砸去,表情惡狠狠的,兩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團。
倒是最開始說話的人想明白,柳譽應該是沖著沈暮來的。
他們這些人里面,大多在外頭看起來是混日子的二世祖,只有沈暮不同。
這樣想一想,那人倒是突然有點感動地攬了攬沈暮。
“沈暮,你真好,都不嫌棄我們這群二世祖。”
對此,沈暮適應良好。他已經十分習慣自己這群朋友時不時的抽風之舉,就比如現在。
他冷酷地點了點頭,然后將人推開了。
柳譽既然都已經過來了,總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不一會兒,沈暮就讓人將對方帶進來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哪怕柳譽已經掩飾得很好,可對于丞相府的少爺來說,也還是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惡意。
兩人從未相見,沈暮不明白柳譽為什么會如此,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敷衍地跟對方聊了幾句。
等聽到柳譽話里話外都好像在圍著三公主時,沈暮才徹底不耐煩了起來。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三公主與探花郎也在賞梅,沈公子”
“柳公子,對于你我來說,公主是主子,主子的事情,最好少管。”
沈暮這話不客氣極了,也沒給柳譽留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