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說的煩心事是跟我有關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上什么忙。”
沈暮沒料到郝宿會這么一針見血,將事情直接挑開了。平心而論,他對郝宿很是敬慕,要不然也不可能主動跟對方結交。
可這件事有關三公主,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誰知郝宿就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在他猶豫的時候再次道“跟三公主有關,對嗎”
“我郝兄,你別誤會,我對三公主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沈暮的臉一瞬間就漲紅了,慌慌張張解釋了半天,手里的茶都險些被打翻。
原書雖然撒了許多狗血,但無論是男主角還是三公主,本質上都是很單純的人。要不然沈暮也不可能被郝宿這樣一提,就直接露了所有的馬腳。
比此地無銀三百兩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
“放心,我沒有誤會。”郝宿看上去十分淡然,還順便給沈暮將茶杯里的水斟滿了,這讓對方心里更加愧疚了。
郝兄這么相信他,他卻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也沒有這樣的。”
以前他當皇上的伴讀偶爾也能見到三公主,可那時心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想法。反而是現在,隨著郝宿跟范情婚期的臨近,他就想得越多。
他自己也唾棄自己。
抬頭看著郝宿,這種唾棄感就更深了。沈暮干脆就把什么話都跟郝宿說了,最后又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對公主有覬覦之心。
“倘若我有不軌之心,就讓我”
“我相信你。”郝宿打斷了沈暮的賭咒發誓,“其實你與三公主從小一起長大,會有這樣的心理并不奇怪。”
“就像皇上一樣,他疼愛自己的妹妹,心里自然也不舍得讓公主出嫁。”
郝宿巧妙地誤導了沈暮,自己對范情的在意不過是出于兄長之情。
“所以你對公主這么在意,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的。公主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為公主感到高興。”
郝宿的答案跟劉三兒截然不同,但又好像哪哪都很有道理。
沈暮想一想,覺得似乎好像大概的確是這么回事兒。范情比他小,一直以來給他的都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印象,對方現在要出嫁了,身為“兄長”,難免會多關心一二。
他的神情里有一種豁然開朗,還有一種如釋重負。
“原來如此,這么說,我并非”沈暮的話戛然而止,郝宿可是公主的駙馬,他不能在對方面前胡說八道,影響對方跟公主的感情。
郝宿的話讓沈暮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朝對方拱了拱手,衷心祝福了對方跟公主兩人百年好合。
“你放心,屆時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說著,沈暮又想起之前柳譽的行徑。除了畫舫那一次外,之后柳譽還又找了他幾次。
“對了,你對柳譽可還熟悉這人心術不正,幾次三番想找我打聽公主和你的事情,不過都被我敷衍過去了,回頭要是碰到他,務必要多加防備。”
“我與他并不熟悉,當初進宮殿試的時候說過一兩句話。多謝提醒,我記下了。”
“不客氣,時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府了。”
理清了思緒,沈暮也就沒有想繼續待在茶館里。
兩人就此分別。
郝宿回府的時候身后依舊跟著幾個尾巴,這幾條尾巴盯了他快兩個多月,總算是要忍不住了。
應該說,是背后之人終于忍不住了。
“先不用回府,去郊外走一圈。”
他掀開車簾,對車夫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