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同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郝宿并不是。就算這具身體會限制幾分原有的發揮,但對付這幾只蝦兵蟹將也已經足夠了。
怪只怪柳譽做事不謹慎,如果郝宿是他的話,不管要對付的人是武林高手,還是普通人,都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逃生的機會。
“是,主子。”
馬車就這樣在街上跑了起來,一路穿過城門,來到了郊外。跟蹤的幾個人都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會突然出城,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行動。
這幾天的觀察下來,他們已經確定了郝宿毫無威脅。郝宿自己出城也好,更方便了他們,
想到柳大人給的賞賜,他們各個都忍不住摩拳擦掌。
柳譽這回是下了狠心要殺郝宿,所以出手也尤其闊綽。當初范隱賞賜給他的那些東西,連同自己的私產都被他當成了雇傭費。
這群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以往也殺過不少人,不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大主顧,加上要對付的人也不可怕,更加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郝宿在馬車到了郊外以后就打發車夫去附近休息了,自己則是依舊坐在里面。
孤零零的馬車掩在樹叢當中,被繩子拴著的馬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還在愜意地吃著草。
忽而,打頭的殺手一聲令下,一把長劍就從車簾處刺了進去。
然而想象中馬車里的人被嚇得連哭帶爬的場面并沒有出現,那名殺手的劍剛刺進去,就被什么東西擋住了。等他看清里面的情形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
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手里拿了一盞小小的茶杯,此刻抵住劍尖的就是杯壁。
之后杯身傾斜,里面滾燙的茶水就這么潑到了殺手的臉上,其中重點是對方的眼睛。殺手當即就慘叫了一聲,也不知道郝宿是如何做到的,那名殺手只感覺自己握著劍的手緊接著就失去了力氣,而后劍也被對方奪去了。
“劍雖然次了點,不過勉強能用。”男人還優雅非常地鑒賞了一下手里的劍,語態溫柔,可聽上去卻令人恐懼非常。
這分明就是一個高手,殺手臨死之前想到。
郝宿并不過分炫耀自己的武功,他是掀開車簾,姿態矜貴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
他臉上還帶著抹淡淡的笑意,但五官卻顯出了非比的鋒利與冷漠。
一共有五名殺手,在第一個動手的那個人死去以后,其余四個人就各站了一個角,舉劍對著郝宿。
他們看上去兇狠無比,眼里的殺意比之前更甚。
之前是拿錢辦事,現在郝宿殺了他們兄弟,哪里能輕易放過對方。
可他們狠,郝宿只會比他們更狠。秉持著一副無害的模樣,招招致命,將右前方的人直接用劍釘在了樹干上。
對方死的時候眼睛都還是睜著的,死亡那一刻的恐懼永遠留在了他的臉上。
“輪到你們了,我不是很有耐心,就一起來吧。”
剛才那把劍被用來當成了釘子,郝宿不一會兒又從殺手那里拿過了一把劍,他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就將剩下的三個人像切豆腐一樣。
連十招都沒有過完,這些人就都敗了。
郝宿特意留下了一個活口,并讓回來的車夫將對方綁了起來,直接送到了衙門。
郝宿遇到暗殺的事情很快就被范情知道了,公主聽說這件事以后立刻就趕到了探花郎府上。
發生了這么大事,戶部特意給郝宿放了幾天假,讓他在家里好好修養。
任誰也沒辦法想象郝宿一個人面對五名殺手時的情況,他們覺得對方一定是拼了命才逃過一劫。
范情同樣如此,郝宿看上去根本就是連劍都沒拿過的人,會不會受了許多傷
一想到這里,公主就急得恨不得立刻飛到郝宿身邊。
到了探花郎府后,按理是要先讓人通傳一聲的,可范情根本就等不了,直接就往里走去了。
不過走了兩步,范情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路。他那副茫然的樣子,眼里還帶著著急,看上去有幾分呆氣。
“公主。”郝宿自長廊處走了出來,叫了范情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