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駙馬,公主得知此事后,親自替您將那些書都曬了。”
聽到喜初的話后,郝宿就知道事情跟他預料的差不多,范情看到了他書房里的那些畫。
他沒有再問什么,很快就走到了門外。公主府的馬車裝飾華麗,郝宿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窗簾被掀起了一個小角,又很快放下了。
里面安安靜靜的,就像沒有人一樣。他也沒有開口喊范情,直接就登上了馬車。
于是公主因為偷看駙馬差點被發現躲在里面正襟危坐的時候,就突然發現自己偷看的人來到了身邊。
范情覺得郝宿今天好像更好看了點,對方穿了一席玄色的衣袍,將人襯得更加面若冠玉。
還沒開口說話,他就有點不好意思去看人了。等手又被郝宿握住的時候,范情連身體都忍不住繃緊了起來。
“情情怎么也一起來了”
“我想來看看你。”這話說得太過黏糊,明明他們早上才分開,范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從知道那件事后心里一直都很高興,此刻嬌嬌氣氣地看一眼人,然后抱住了對方,“我就是想見你。”
撒嬌也撒得理所當然,反正兩個人都已經成親了,沒什么是不能在郝宿面前表現出來的。就算是害羞,范情也可以跟郝宿直接說。
他喜歡自己所有的模樣都給郝宿看到。
公主那話剛說完,就把腦袋埋進郝宿的肩頸里去了。哪怕兩人已經親近非常,可那種會因對方而生的感覺也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
這回范情沒有遮掩什么,兩人都有所察覺。
郝宿稍微動手,范情整個人就坐到了他的懷里。他單手摟住了人,而后揉了揉對方的耳朵。
“沈公子說三天后宮里會有一場馬球活動,情情要跟我一起去嗎”
此刻范情就坐在郝宿的腿上,兩只手將人圈得緊緊的,臉還沒抬起來。
情緒正兀自激動著,聽到郝宿的話后,也比往常更慢地反應。
“要去。”
“會打馬球嗎”
“不太會。”
范情將臉轉了個面,嘴唇堪堪擦過郝宿的脖子,他這會兒瞧著更高興了,眼睛也是亮亮的。他沒有問,郝宿也沒有說,可這樣的情況已經讓答案彰然若揭。
他那樣明顯,郝宿卻連提都不提,這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小時候打過兩回,覺得沒什么意思,就沒學了。”
就算學會了也沒用,父皇和母后不許他隨便出去,陪他玩的人也都是一群宮人。宮人為了哄他開心,自然是處處讓著他。
范情倒沒有為此情緒低落,他只是單純覺得無聊,就沒有再玩了。
公主說完,因為人是被抱著的,懸空的腿還晃了兩下,鞋面上垂著的瓔珞隨著這個動作一起晃動著。
“郝宿,你會打嗎”
“會。”原主并不會,但對于郝宿來說沒有問題。
“那到時候你打給我看好不好”
范情講完話還是沒忍住,在郝宿的脖子上親了一口。后者也沒躲,就這么放任著對方的舉動。
“好,下次出門的時候記得披件披風,春寒料峭,小心著涼了。”
“我知道了。”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有了。”
“再抱一會兒”
“再抱一會兒。”范情說著,人又往郝宿懷里湊近了幾分,過了半天聲音小小的,“可以再親一下嗎”
戶部的人在郝宿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心內無不感慨兩人鶼鰈情深,便是分別這么一會兒,公主都要特意給駙馬來送飯,而駙馬則是跟公主講話講了這么長時間也沒回來。
看得有些還沒有成親的人心里都熱乎了起來,想著回家就跟父母商議一下,給自己也娶一個知冷知熱的妻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