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著清淡的東西,周身的歡喜簡直都要化作實質了。即使郝宿昨天趁著他沒辦法思考,跟他說不能每日這般放縱,也都沒有影響到范情的好心情。
一晃眼的時間,三天就這么過去了。
進宮那天早上,郝宿給范情畫了眉,還專門給他的額心點了一顆紅點。
“想戴哪支釵”駙馬站在公主身后,略微彎腰,神態溫柔。
“這支。”
一支看起來漂亮到有些夸張的步搖,但被戴在范情頭上后,一點違和都沒有。
公主照了照鏡子,又回頭看郝宿。
“好看嗎”
“好看。”
范情總是很好看的,珠釵只會為他增添美麗。
聽到郝宿的話后,范情又轉頭看了自己一眼。盛裝打扮下,總是要比平時更為出挑。
范情不想要除了郝宿以外的人看到自己,所以又戴了一個面簾。
面簾在走動的時候會發出一些細碎的碰撞聲。
兩人進宮先去見了范隱,郝宿看出他們兄弟之間有話要說,捏了捏范情的手。
“我去外面等你。”說著人出去了。
范情的視線一直將郝宿送到了門口才收回來,這副樣子落在范隱眼里,心里酸酸的。
自家弟弟長大了,有要愛的人了。
不過婚事是他指的,而且聽露也說了,范情成親后每天都很開心,范隱對郝宿這個弟婿也沒有什么不滿意的。
“他都知道了”
“嗯,都知道了。”
“皇兄,你為什么要在酒里下藥”
“朕不這樣,你臉皮又薄,什么時候說的清。”
范情沒告訴范隱,其實郝宿早就知道自己是男子了。
他只是在聽到自家皇兄說話的時候,心里悄悄地想,其實他的駙馬可聰明了,就算沒有那杯酒也不要緊。
兩人說了會兒體己話,最后由范隱帶著郝宿和范情兩人一起去了馬球場地。
范隱也會參加,并且有言在先,今天場上只有對手,沒有君臣和其它的,讓大家不必留情。
郝宿跟范隱分到了同一隊,沈暮則是在另一隊。比賽開始后,場上就是一片火熱。
范情坐在上方,視線完全被郝宿一個人占據了。跟他一樣看著郝宿的還有不少人,男人身量挺括,文雅又不失爆發力,魅力十足,更別提對方還長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可惜,郝宿已經是駙馬了。
世家小姐們心內紛紛感嘆,皇上當初可真是慧眼識珠,要不然現在探花郎的府邸恐怕都已經被媒人踩壞了。
不過正在跟他交手的沈暮看上去也不錯,雖然年齡小了點,沒有郝宿那樣氣質穩重,但也十分出挑。
至于皇上,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肖想的。而且后宮有什么意思,一輩子就在那四四方方的格子里面,她們才不想要呢。
第一場比賽很快就結束了,郝宿跟范隱聯手取得了勝利。第二場很快就開始了,不過郝宿卻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換了另一個候補人員。
范隱見他一下馬就朝范情走了過去,笑了笑也說什么。
因為運動過,所以郝宿身上出了不少汗,額頭也有,走到范情邊上的時候,他自然地低下了身。范情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替對方將額頭的汗仔仔細細地擦干凈了。
兩人這般情形,誰看了不說一句恩愛。
沈暮遠遠看著范情給郝宿擦汗的那一幕,手下的球一不留意就被對手打落了。
他的心神立刻放在了把球搶回來上面,至于心底那些奇怪的情愫,現在再去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