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郝宿。
這點就算范情不說,郝宿也都知道了。
公主話講完了,見郝宿也沒有什么動作,抱著人問“你怎么還不親我啊”
“剛才不是已經親了嗎”
“可是,你沒有像那天一樣親我。”
成親那天郝宿不是這樣的,他都把他親得快窒息了。還有,他還親了他好多地方。
范情前天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有所保留的,現在雙方既然什么都清楚了,自然不用再克制。
他想要郝宿像那天一樣,再親他一回。
“那天是誰說不要了的”
“那天我不懂嘛。”
范情那天都被郝宿親得眼里直冒淚花,人也就此失態了。他初經人事,哪里懂得這些,只是擔心郝宿再親下去他會變得更糟糕。
說著,他主動親了郝宿一口。范情發現了,他的駙馬很吃自己撒嬌這一套。
“等會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眼睫顫啊顫的,屋內的燭光稍后就被帳幔隔開了。朦朧當中,似乎有一只手伸出了帳幔,那只手十分纖細,自然垂落的時候,顯出了一種單薄的可憐之態,隨后又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
慢條斯理的,隱約還能聽到里面傳來一兩道聲音。
范情又在哭了,郝宿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樣,因為得知了他的身份,所以好奇地去辨認那些被有意遮掩的特征。
他的手尋著喉結上貼著的東西邊緣,將其撕了開來,先皇跟先皇后費足了心神,那東西的材質非常好,不至于弄傷范情。之后,郝宿的食指就一直沿著范情的喉結處來回滑弄著。偶爾還會輕輕壓一下,叫對方哭出來的腔調又為之一變。
駙馬不僅好奇這一點,還好奇更多的地方。于是公主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額頭也被汗水打濕了不少,烏發潮潮的。
“嗚”
“還要嗎”
都被欺負成了這個樣子,范情還是沒有搖頭。他的確是懂了,因為懂了,所以要的更多。
郝宿如他所愿,暈暈乎乎當中,公主忽然聰明了一下。
“你是不是故意故意讓況明曬書的”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巧,會被他看到那些畫。
“情情好聰明。”
郝宿“表揚”了一下對方。
范情一邊頭腦空白,一邊有點后悔自己成親第二天沒有跟郝宿一起去看那些畫。郝宿那時候就已經把真相遞到了他面前,他卻沒有發現。
要是早點看的話,他就能早點早點跟郝宿這樣了。
范情覺得他虧了,還有之前郝宿說要給他涂藥他也拒絕了。他濕著睫毛看著人,連鼻尖都紅紅的。
“要補回來。”
要把之前的都補回來。
提到涂藥的事情,郝宿停了停。他替范情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問道“上一次有沒有弄傷自己”
“沒有。”范情抖了抖,哽著的語氣還透著點小驕傲,“我很聰明的。”
“有多聰明”
“就有那么聰明。”
郝宿沒有再說話了,當然,他也讓范情沒有機會再說話。
長夜漫漫,窗外的花葉不知不覺中浸了一層露水。月亮在空中,將柔和的光撒在了上面。
宮里有活動,范隱提前就通知了范情。公主昨晚要讓人補回來,結果就是第二天又沒能準時起床,就連早飯也都是郝宿讓人送進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