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郝宿見雌蟲沒有下樓,還以為對方沒醒。誰知打開房門一看,就見到雌蟲在里面哭得淚眼汪汪的。
他也不說話,臉上沒什么表情,就是怎么瞧怎么可憐。
雌蟲坐在床上,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睡了一覺的緣故,被扯到背后的領子又恢復了原樣,胸口敞開了一大截。居高臨下地看過去,甚至都能看到明顯的兩點。
及肩的頭發也有些亂,耳朵上方往外翹出了一縷。
此刻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不知道這樣躲在里面哭了多長時間。
見到郝宿開門,雌蟲一下子就從床上跑了下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像生怕面前的雄蟲不見了似的,一把將他抱住了,腦袋也要緊緊地埋在他的脖子里。
不等郝宿開口,就聽到雌蟲帶著點害怕的聲音響起,同時更多的眼淚也落到了郝宿的皮膚上。
“雄主,你不要我了嗎”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這么長的話。
郝宿把他從交易所買回來了,還看過了他的身子,理所當然就是他的雄主。雌蟲語氣傷心,連身體都在因為害怕而發抖。
他以后都不要睡了,要時時刻刻跟在雄主身邊。
雌蟲明明記得臨睡前雄主還陪在他旁邊,眉眼都像是摻了春風一樣,可誰知道一覺醒來以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他一個蟲了。
他以為郝宿不要他了。
如果郝宿不要他的話,他應該怎么辦
雌蟲什么都想不出來,他滿腦子都是郝宿,想著想著就哭了,越哭越難過。
已經對蟲族背景有所了解的郝宿對雌蟲口中的稱呼并不陌生,他將抖得厲害的雌蟲輕輕抱住,手掌撫著對方的后腦。
“我沒有不要你。”
這話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雌蟲的焦慮和不安,對方抖得并不如剛才那么厲害了,但眼淚還一直流著。
也不知道那么兇狠的軍雌怎么就這么愛掉眼淚,郝宿替他將眼淚擦干凈,看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遍。
“我沒有不要你,也不會丟下你。”
“可是,我醒來,你不見了。”
雌蟲話講得有點不連貫,只有一些才學會說話沒多久的蟲崽才會如此。郝宿表情不變,將他的領口往后背拉了拉。
“那是因為我出去了,下次要是發現我不在的話,可以打開這個房門去找我。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問家里的亞雌,他們會告訴你的。”
“真的嗎”已經相信了郝宿不會丟下自己的雌蟲依賴地拉著對方的袖口,眼睛殘留著水光問道。
“真的。”
“還有,情情知道雄主是什么意思嗎沒有結婚的話,是不能這樣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