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的氣質太過出眾,尤其是在一眾雄蟲當中,只會更襯得他豐神俊朗。努多在簡歷上看過他的照片,因此一進來咖啡廳很容易就找到了面試對象。
身為圖書館的管理員,努多平時也會接觸到各種各樣的雄蟲。越是出身好的雄蟲,骨子里就會越傲慢無禮。但在隨后的交談中,他沒有在郝宿身上發現任何一點屬于雄蟲的惡劣品性。
相反,對方矜貴優雅,隨和有禮,讓蟲不自覺就會心生好感。
“那就這樣說定了,從后天開始您就可以正式入職,相關手續明天就可以辦完。”
郝宿憑借著得體的涵養和優越的能力獲得了努多的認可,并順利拿下了這份工作。實際上,就算努多拒絕了,但郝宿堅持的話,雄蟲保護協會也會讓努多進行讓步。
不過這樣的結果對雙方都好。
“好的,后天我會準時過來。”
“抱歉,剛才無意中聽到您似乎是想要買甜點。”郝宿的舉止贏得了努多的欣賞,因此他在離開之前才會又多說了兩句,“我知道有一家甜點的味道很不錯,就在前面拐角的地方。”
從咖啡廳出去以后右走,一直走到頭就會看見。
“謝謝,我等會兒就去,不耽誤您的工作了。”
郝宿朝努多頷了頷首,率先結了賬便離開了咖啡廳。
不怪努多之前特意說了句抱歉,因為有些雄蟲很不喜歡被雌蟲插手自己的事情。他在說出口的時候還有點后悔,郝宿看起來性子溫和,但歸根究底還是雄蟲,要是生氣就糟了。
不過幸好,郝宿沒有。對方禮貌又不失矜貴,說的話做的事情都跟一般的雄蟲不同,可又顯出了無比的魅力,努多又一次在心底贊嘆了一聲對方,然后就往樓上去了。
走的時候他還聽到了郝宿在跟聯絡器那邊的蟲低聲說著什么,跟來的時候一樣的溫柔。
雄蟲處于被整個社會寵愛的環境,自小就養成了他們幼稚、惡劣、自大、傲慢的性格,努多不禁有些羨慕能夠得到郝宿這樣對待的蟲。
如果這個社會能夠多一點像郝宿這樣的雄蟲,也就不會有那么多雌蟲受罪了。
郝宿跟范情說自己這邊的面試結束了,范情的語音再發來的時候,他隱約從背景音當中聽到一陣窸窣的聲音,像是對方從什么地方一下子竄起來了,連跟他講話的語氣也比先前更歡快。
當然,這僅僅體現在范情的語調更高昂了一點里面。聽在外蟲的耳中,沒有多少明顯的區別。
他依照努多的話順利找到了那家甜品店,甜品做得相當誘人,他挨個拍了照片給范情發過去,最后對方選了一個用橘子做成的甜點,郝宿又另外買了塊草莓味的小蛋糕。
他還沒有回到家,遠遠就看到別墅陽臺上站了一道身影。范情從他說要回來的時候就開始等著了,見到車子,趿著拖鞋就連忙下了樓。
“郝宿。”
范情真的很聽話,郝宿只跟他說過一次在外面的時候不要叫他雄主,要叫他的名字,對方就記住了。不過他喊郝宿的名字時跟平時喊郝宿雄主的時候一樣,帶著一股子依賴的味道。
郝宿剛從車里走出來,連甜點都還沒來得及拿,就看到雌蟲向他沖了過來。在范情抱住他之前,郝宿先一步扶住了對方。
“怎么下來了”
“我想你了。”
郝宿剛走的時候他還沒出息地哭了一會兒,他皮膚本身就白,盡管過了有一會兒了,也還是能看出一兩分痕跡。
“哭了”
“就一下下。”
范情也沒撒謊,老實把話說了出來。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郝宿伸手碰了碰。
于是雌蟲的眼皮就以非常快的速度漫出了層靡麗非常的顏色,范情又向郝宿張了張手,想要抱抱他。
郝宿沒有再阻止對方,他引導著讓范情摟緊了自己的脖子,而后伸手圈住了對方的腰。他們還沒有進到別墅,陽光照在身上,像是一幅色彩濃艷的油畫。
油畫的另一半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的美麗。有一種要被火焰吞噬,綻放出最佳姿態的艷絕之感。
郝宿聽到范情的呼吸開始急了些,懷里抱著的身體也變軟了幾分,對方每回跟他靠得太近都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