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六指揮著行露將自己抱在椅子上坐下。
之后拍了拍老師的肩膀,狀似安慰的模樣,這才轉頭看向那男子。
“敢問大哥哥貴姓”溫小六學著學子們見禮時的樣子,雙手抱住,拱手躬身施了一禮。
只是她坐在椅子上,這禮施的難免顯得有些不鄭重。
周圍的其他人見她這般小大人的模樣,都忍不住好笑。
只是那笑意卻帶著善意,并不是如同那三人一般,動輒嘲笑譏諷,半點不饒人。
那男子明顯也察覺到同窗們大多都是一副看戲的心態。
同一個垂髫小童計較,不止他自己臉上覺得無光,就連同窗們心底肯定也有些看不起他。
男子忍不住將怒氣撒在溫子庭身上。
“溫兄,你就是這般教導你的學生的,目無尊長,施禮隨意,沒有規矩”
“大哥哥為何幾次三番避開我的話呢是軟軟的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大哥哥不屑于與軟軟說話呢軟軟難道很讓人討厭嗎”溫小六說著那雙黑亮的眼珠就開始涌上淚光。
看著那男子別提多可憐了。
身邊圍著的學子們,見此情況,個個涌上憐惜。
溫小六不過四五歲孩童,說話天真無邪,且長得又可愛無比。
那些學子雖有些也不喜女子入這辯論探討學問之地。
但許多人家中也是有妹妹或是女兒的,有些人的妹妹甚至同溫小六年紀差不多。
而這個年紀正是粘人的時候,作為哥哥,自然是不自覺的就會對著妹妹心軟疼愛。
見溫小六這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有些人先前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此時也皺起眉頭。
“春暉賢弟,你這話可就有些過了,先不說這位姑娘年紀還小,就說剛才,這位姑娘不過問你姓什么,你卻為何不答不過一個姓氏而已,難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且這位姑娘,我看也沒有什么不懂規矩的地方,人家上來先與你施禮,之后又不恥下問,你卻總是避而不答,還將責任推卸在溫兄身上,此事卻不是君子所為。”其中一位看著年紀稍長一些的男子,看著那叫春暉的男子緩緩道。
那男子如今已經是而立之年,家中的小女兒恰巧同溫小六年紀差不多。
只是長得卻不如溫小六這般可愛嬌俏。
當然男子是不會承認的,畢竟情人眼中出西施,而女兒還是他前世的小情人,兼這一世的小棉襖。
他女兒雖說長相可能沒那么精致,但卻也乖巧懂事,比之男孩調皮搗蛋更加讓人省心。
所以見溫小六委屈的模樣,就想到自家姑娘被那些皮小子欺負時的樣子,忍不住就出聲說了幾句。
而那叫春暉的男子,明顯對說話之人有些怵。
而且那人在學子中似乎也比較有威信。
他說完之后,旁邊人基本都在點頭贊同。
溫小六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眼眼里的淚眨巴眨巴逼了回去,拍了拍春暉的肩膀,“春暉大哥哥,軟軟猜必是你家中沒有同我這般大的女子,所以這才不好意思同我說話,既然如此,軟軟便不再問你了,只是春暉哥哥不要再欺負軟軟的老師了哦。”
“雖然軟軟人小個子也不高,但是軟軟生氣起來軟軟自己都害怕呢。”說完咧著嘴沖春暉一笑。
明明不過小孩子語氣,說話還帶著笑,但春暉卻莫名覺得她的話,說的是真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溫小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