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等著天色暗下來之后,謝金科與溫小六便準備出發。
到了受害人王寡婦的村子時,除了高高懸掛的月亮以外,再不見其他一絲光亮了。
便是星辰,也不過零星幾顆。
一行人將馬車停在邊緣些的位置,之后放輕腳步往村子走。
王寡婦住的屋子有些偏僻,此時倒方便了他們行動。
“大人,咱們從這邊可以直接到那王寡婦家的后院,只是那竹林不小,咱們若是想要找人,怕是得分散開才行。”身后有來過的衙役道。
“嗯,先過去看看再說。”
一行幾人往衙役說的方向走去。
王寡婦的屋子在村子邊緣,門前有條三四米寬的河流,因臨冬,河里的水已經變得很淺。
他們要去王寡婦家,便必須跨過這條河流。
河的上方,有一座木板橋,六人往橋那邊走去。
“大人,小的聽說,這木板橋原本是沒有的。后來王寡婦不知怎么說動村子里的幾個男人,幫她把這橋搭了起來,去縣城,或是村子各家,都方便了很多。”有衙役在謝金科耳邊小聲道。
語氣里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揶揄。
謝金科回頭看了衙役一眼,沒有說話。
那衙役見狀,不敢再亂說話,忙退開了些,安靜的往前走。
一行人走到房子側面,就瞧見那片黑暗陰森的竹林,矗立在那兒。
密密麻麻的竹林,就算是臨冬了,卻也沒怎么變得枯黃。
月光被層層的竹葉遮擋,里面只剩一片黑暗,像是張開大口的野獸,靜等著獵物的到來。
“少爺,奴才瞧著那里面黑漆漆的,有些恐怖,要不咱們還是就在這里等著吧。”春劍膽子小,此時便有些害怕道。
“你若是害怕便留在此地。”謝金科看他一眼道。
“不,不用,奴才不害怕,不害怕。”春劍忙上前一步,站的靠近了謝金科些,有些結巴的道。
兩眼還不忘四處張望,好像在擔心竹林內會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飛奔出來撲向他。
走在另一側的谷護衛略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春劍,瞧著竹林的模樣,倒有些興味。
“好了,你們分成三組,每組兩個人。盡量不要弄出動靜來,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之后,靜等著里面的人出來便是。若一個時辰之后還未看到人,那便在此處匯合。”謝金科在外圍站定,看著跟著過來的衙役道。
“是。”
衙役一共四個人,分成了兩組,而溫小六與謝金科,還有春劍、谷護衛,則是一起往里面去。
三隊人馬從不同的方向進去。
春劍跟在謝金科身后跟的緊緊的,手心此時已經緊張的泌出了汗珠。
進入竹林時,里面有微風吹來,不讓人覺得舒適,反而讓他覺得汗毛倒豎。
“金科哥哥,你覺得他會躲在這里嗎”溫小六問。
“若按照村子里孩子的說法,他必定只能躲在竹林內,只是我們不知他平日是躲在何處,無從找起,又不能打草驚蛇,那邊只能守株待兔了。”謝金科說著牽著溫小六的手,慢慢踩著腳步往前。
適應了竹林的黑暗之后,便不覺得像先前那般讓人不適。
走了約莫幾十步,謝金科便發現前方有一處比較開闊之處,與其他地方密密麻麻的竹子不一樣。
三人走上前去。
“這些全都是被砍掉的。”溫小六看著這直徑約莫十幾米左右的圓圈。
里面的竹子全都被砍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