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言重了。”魏除立刻謙虛幾聲,臉上卻有難以掩飾的興奮,不過很快又露出幾許為難神色,端了茶慢慢喝了幾口,問:“什么行動,會不會傷及我妹妹和玉王?”
秦眠:“不該問的不要問,我也不知道。真要有什么行動的話,你到了閣主身邊,應該知道的比我多,也不需要問我。”
魏除想想也。
“那兩位王爺那邊還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別讓后接手的人難做。”
“也沒什么,一些重要事項我都上報過,還有一些家長里短的,接手的人知不知道也無所謂……”
月下,船內,兩人面對面詳聊。
聊著聊著,魏除忽隱隱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發麻,鼻孔似乎有什么液體流出,抬手抹了下,手指上滿是血跡。
魏除一驚,猛然站起,指向對面,“你…”身子一陣搖晃。
嘩啦!碰翻了椅子,踉蹌著朝外跑去,身體發麻,跌跌撞撞,難以保持平衡。
還沒跑出船艙,身子一僵,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心窩,一截鋒芒從自己心窩穿出,鮮血滴滴答答。
“為什么?”魏除一臉苦楚,艱難問道。
他做夢都沒想到秦眠居然會對他下殺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有多重要,只要他小心謹慎點,動誰都不可能動到他頭上,按理說他應該是被極力保護的對象才對。
“魏兄,你我相交多年,我也不想這樣做,可上面說了,你太重要了,重要到了不許有任何失誤,一絲一毫都不許有,所以你不能再在這個世界露面了,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你徹底消失。”秦眠在他身后低聲耳語幾句,退開拔劍。
魏除應聲倒在了地上,抽搐著盯著俯視著的秦眠,不明白,他還是想不明白。
因為他不知道令狐秋是曉月閣的人,也不知道讓他假死和令狐秋有關,在牛有道的逼迫下,曉月閣高層做出的決定出現了漏洞,如今需要有人承擔責任,只能拿他的命來堵漏。
而居高臨下的秦眠卻是知道其中因果的,牛有道很有可能已經逃出了齊國,不能在齊國殺掉牛有道,就只能是殺掉魏除以絕后患……
白云間,蘇照的閨房。
袁罡打量著,這是他第二次進入蘇照的閨房,第一次是他主動,這次是蘇照主動邀他來的。
和第一次不一樣,這次的房間似乎經過精心的裝點,東西擺放更整齊了,還多了幾盆鮮花點綴,似乎還灑上了什么香味。
兩人一同在這屋里,很容易讓人想起上回的事,蘇照臉頰不禁發燙,霞飛雙頰,伸手示意道:“坐吧!”
袁罡沒坐,問:“有事嗎?”
“沒什么事。”蘇照低低一聲。
“豆腐館那邊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袁罡轉身就走,又頓步。
蘇照已經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帶了幾分羞澀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袁罡靜默了一會兒,“上次的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