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不起有用嗎?我說了是我自愿的。”
“我還是回去吧,讓人看到不好。”
“我們的關系,這院里的人,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不會讓他知道,不用擔心什么。”
袁罡眉頭動了一下,蘇照的身份他清楚明白,否則他那次也不會一頭撞進來對她那樣,牛有道查明蘇照身份后擔心他出事,第一時間就告知了他。
所謂的能知道的都知道了,讓他明白了,曉月閣已經知道了、接納了他。如同他一開始的糊涂想法,他想這樣打入曉月閣,真的做到了。盡管他很痛恨自己這種做法,違背了他做人的原則,但當時頭腦發熱之下,不該做的已經做了。
見他久久不語,蘇照又道:“是不是覺得我在這里不合適?你們男人的想法我懂,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從這里脫身的,有些事情你以后會明白的。”
囈語間,這男人身上的氣息讓她有些著迷,也有些動情,情不自禁。
將他拉轉了身,四目相對,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昂頭,慢慢吻住了他的唇……
踏著月色歸來,秦眠來到了蘇照的閨房外,結果屋內的動靜讓她欲敲門的手又放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又輕輕轉身離開了。
天色破曉時分,一夜**,在此過了一夜的袁罡從蘇照屋內出來了。
快到后門口時,又被橫里踱步而出的秦眠攔下了。
袁罡止步,側對的秦眠淡淡道:“談談吧。”說罷朝僻靜角落走去。
袁罡默了一下,跟上了。
兩人進了一間閣樓內,轉身相對,秦眠問:“東家可不是前面的那些姑娘,這個你應該懂,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吧?”
袁罡不吭聲,一時糊涂,一腳走錯,他現在也兩難了。
等了半晌沒反應,秦眠摸出了一顆蠟丸遞給他,“我上次給你喂了毒藥,東家還不知道。在這白云間,我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也是為了東家好。我警告你,不要干對不起東家的事,否則我不饒你,你體內還有余毒,感到不舒服的時候將它服下……”
呼延上將軍府,呼延無恨站在閣樓上,憑欄眺望府內一角,一座庭院正在修繕整理,為兒子即將來到的大婚做準備。
他的心情是復雜的,兒子一旦娶了長公主,許多事情呼延家怕是要身不由己了,想在某些事情上保持中立很難了,你就算想中立,只怕別人也不會這樣想,以前一些不敢得罪他的明刀暗箭怕是要沖呼延家來了。
別的不說,譬如長公主和玉王都是皇后所出,金王這回怕是要將呼延家給恨之入骨了,你說你不會偏袒,金王能信嗎?其他暗懷野心的皇子能信嗎?這就是他不愿讓長公主做兒媳的最大原因之一。
他相信陛下應該是明白的,但是很顯然,相對于皇權的穩固,其他的對陛下來說都是次要的,真正為難的是呼延家。
查虎上了閣樓,近前道:“將軍,安太平昨晚在白云間過了整整一宿。”
呼延無恨:“干了什么?”
查虎:“里面情況不明,不好進入,不清楚。”
呼延無恨:“婚期將近,請三大派再派點法師過來,從今天開始,家里人出門,身邊都要有隨扈法師保護。”
“好!”查虎點了點頭,順著他目光看去,知道他擔心什么,呼延家終究還是卷入了那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