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芳儀鄙夷道:“行了吧,近不得,又斷不了。你和趙雄歌某種程度上都是同一類人,否則你也不會找他,他也不會輕易為你出山,這種人可不是什么利益能輕易打動的。就像你說過的那個什么話叫什么來著,哦,對了,義氣千秋!上清宗的那點香火情你們是難斷的。認識你這么久,還真沒什么人能讓你急躁的,唐儀算一個吧?死鴨子嘴硬!唉,也不知上清宗是積了什么福報。”
“搞的你很了解我似的,話多了老的快!”牛有道不屑轉身而去。
“你個死變態,老娘咒你孤獨終老!”
“少廢話,讓段虎過來見我。”
不一會兒,段虎來到了牛有道的屋內,不知這個時候找他有什么事。
牛有道指了指桌上的花衣裳和假面,“穿戴上試試。”
“呃…”段虎無語,認出了是那個花衣高手的裝扮東西,不過還是依言照做了。
穿戴好后,牛有道圍著他轉了兩圈,笑了,“身段差不多,就是臉上可能還要稍微墊上一墊,胡子也要刮了。段虎,以后這一身行頭就歸你保管了。”
抱臂在旁,冷眼旁觀的管芳儀嗤了聲。
嘴上和表面不屑,心里卻是服了,不知這人腦子是怎么長的,人和人的差別實在是有夠大的。
之前不懂也沒意識到,她現在算是明白了牛有道為何要讓趙雄歌穿一身顯眼的花衣裳,敢情就是為了顯眼,敢情就是為了提高外人的辨識度,這一身出去,不知情的想不誤會都難……
天亮了,青山郡郡城的城墻外,吊了幾十名犯人示眾。
人犯一個個衣衫襤褸一身干涸后的血跡,身上臟,臉上倒是洗的干凈,可讓人輕易認出是什么人。
不認識的,臉洗的再干凈也認不出,認識的自然能認識,都是真靈院和飛花閣地位較高的人,兩派掌門就在其中。
精鋼鐵鏈將人犯嚴鎖,就算有人來救,一時半會兒怕是也很難將鐵鏈給砍斷。
便捷的方法是將人給砍斷,不過那樣似乎失去了去救的意義。
而城頭上架著一排重弩,大量弓箭手輪流倒班著來回巡視,換了將士衣服的修士亦在城頭若隱若現。
城下一群百姓聚集著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百姓中有人面露悲憤,還得盡量掩飾情緒外露……
茅廬山莊,商淑清還未走到牛有道的院子,便見牛有道領著幾人出來了。
已經梳洗好了,似乎用不著她梳頭了,實際上牛有道一夜未眠。
“道爺。”不過商淑清還是上前打了招呼。
牛有道點了點頭,“銀兒還在睡懶覺?”
商淑清也笑著點了點頭。
“唉,吃了睡,睡了吃,活得像頭豬似的,羨慕死人。”牛有道嘆了聲,也未多言,都是熟人也沒必要太客氣,打過招呼便繼續前行。
商淑清跟上了一看究竟,獨自跟在了后面,看著前面那個眾人拱衛拄劍而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