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真容的花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上清宗棄徒趙雄歌。
只是眼前的趙雄歌不那么邋遢,人洗干凈了,衣服也干凈了,一臉亂糟糟的胡子也刮了,露出了俊逸面容,只是顯得有幾分頹廢,但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帥氣底子。
“感想?我能有什么感想?丑八怪一個!”趙雄歌嗤了聲。
牛有道:“據我所知,她臉上的惡斑并非天生的胎記,而是東郭浩然在她年幼時在她臉上種下的。”
趙雄歌皺眉,“你想說什么?”
牛有道:“女人嘛,頂著這么一張臉,這輩子可就毀了。我雖在上清宗呆過,可我并沒有聽說過種這惡斑的手法,你和東郭浩然他們是師兄弟,東郭浩然會的,你應該多少有了解吧?”
趙雄歌沉默了一陣,“這不是上清宗的手法,而是魔教的一門秘術,謂之‘鬼臉’,知道的人不多,是東郭浩然求我教給他的。唉,也怪我當年多嘴。”
牛有道愣了一下,怎么感覺這事有蹊蹺,旋即又喜道:“既是你教的,那想必你有辦法可解,一個女人這個樣子,也的確是有夠委屈的,又何必誤她終身,還請高抬貴手!”
趙雄歌搖了搖頭,“我也許有辦法可解,但我不敢肯定這鬼臉后面隱藏的是什么,所以我不能去解。”
牛有道愕然:“什么意思?”
趙雄歌:“愿意在自己女兒臉上種下鬼臉,這是寧王商建伯自己做出的抉擇,東郭浩然不可能擅自做這個主,該什么時候化解是人家的事,我不想干預,幫了也許是好心辦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牛有道一臉疑云。
“我也只是猜測,走了。”趙雄歌似乎不想多說這事,抱了酒壇子大步而去。
一只飛禽騰空而去,袁罡親自駕馭送行,從空中將人給送走了,不想讓其他外人發現。
去的容易,就帶走了一壇酒,并未索要任何報酬。
來時也容易,牛有道就一句我有危險,于是趙雄歌便來了。
兩人從頭到尾都沒談什么酬勞和代價,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酬勞和代價的,有些事情彼此雙方心里清楚自己該怎么做就行,不需要多說。
牛有道站在庭院中目送,心頭疑云重重,還在思索趙雄歌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管芳儀的身影從暗處走來,近前低聲問了句,“貴客走了?”
牛有道“嗯”了聲。
管芳儀又道:“我聽說上清宗有一門絕學,名為青云劍訣?”
牛有道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問什么,“上清宗開山祖師三代以后,便無人再能練成,修煉此招首先修為要達到一定的境界,其次便是修煉天賦,不是誰都能練成的,否則上清宗也不會落魄成這樣。幾百年來,他是上清宗再次練成此絕招的第一人!”
管芳儀目光忽閃:“趙雄歌?”
牛有道沒有否認。
管芳儀頓時唏噓不已,搖頭:“我就奇怪了,這上清宗是怎么回事,一個你,一個他,真有本事的反倒都被趕出了師門。現如今,反倒要靠兩個被逐出師門的人在背后偷偷摸摸幫襯,不是你們兩個,上清宗早垮了,我都替上清宗難過。”
牛有道淡淡道:“你想多了,上清宗是死是活和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