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蘭因沒接觸過齊豫白,蕭思妤不等蘭因開口便在一旁繼續說著,“外頭都說他性子冷清,不好接近,其實不然,姐姐回頭與他接觸過便知道了。”她沒去過蘭因的新宅,自然也不清楚她和齊豫白是鄰居,便是知道,只怕她也不會想到這兩人如今每日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涂以辭卻是知曉的,看著還被蒙在鼓里的妻子,他有些好笑,卻也沒說什么,只在馬車徹底停下后,和蕭思妤與蘭因說了一句,“我去迎迎師兄。”便往前走去。
“我們也過去。”
蕭思妤握著蘭因的手,跟著涂以辭的步子一道過去,剛到那,正好齊豫白也下了馬車,她笑著和齊豫白打招呼,“師兄”
她因為涂以辭的緣故一直都這樣喊齊豫白。
見齊豫白和她點了頭。
蕭思妤正想把蘭因引薦給他便見齊豫白和蘭因已點了頭,而蘭因也笑著和他點頭,語氣如常喊了一聲,“大人。”
兩人這番模樣,儼然不是第一次見面。
蕭思妤一臉驚訝,蘭因也未瞞她,與她說了她和齊豫白的淵源。
“竟有這樣巧的事。”
蕭思妤直到聽完還是一臉不敢相信。
蘭因也覺得巧。
“好了,外面太陽大,你們先進去,我和師兄先去書房處理點公務。”涂以辭在一旁說。
蕭思妤晃過神,也未再想蘭因和齊豫白的緣分,只當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她點了點頭,而后握著蘭因的手說,“姐姐,我們先進去。”她說著又和齊豫白招呼一聲才牽著蘭因的手先往里走去。
“人都走了,還看呢”
涂以辭看著身邊的男人,見他還盯著顧蘭因離開的身影,不由嗤笑起來。
剛嗤笑完,還沒聽到齊逾白說什么,竹生就開始懟他了,“我們主子想看就看,關你什么事”
“喲”涂以辭一副現在才注意到他的模樣,“原來是我們小竹生回來了,哥哥前些日子還問起你家主子你去哪了,說說吧,你這次又去哪玩了”
竹生在涂以辭手里吃過不止一次的虧,早就學聰明了,這會他一揚下巴,繼續雙手環胸啐道“關你屁事”
“嘿,你這孩子”
涂以辭眼見說不過他,只能把臉轉向竹生的主子,“喂,老齊,這你都不管”
齊豫白看他一眼,并不理會,只輕輕撣了撣衣擺便抬腳朝魯國公府的大門走去,竹生連忙跟上,路過涂以辭身邊的時候還重重哼了一聲,儼然還記得當初那一騙之仇。
“嘖,合著我成了受氣的”
涂以辭看著離開的主仆倆,笑著搖了搖頭,卻也不見生氣,背著手跟著主仆二人一道往府中走去。
蘭因見過魯國公夫人,就去了蕭思妤的房間。
麟兒果然沒睡,穿著一身小衣服躺在羅漢床上,正被丫鬟拿撥浪鼓逗著。蕭思妤一看到自家兒子,心也軟了,從前咋咋呼呼的人,這會放軟嗓音抱著小孩面向蘭因說,“麟兒快看,誰來看你了”
可這個月份的小孩哪里記得住人被蕭思妤抱著看了蘭因一眼,便又伸手去夠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