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懵懵地喊“師叔”
只見空清肅著臉,另一手已是抽出背后長劍,閃爍著湛湛寒光的劍尖直點何其面部。
何其趕路這一途,身上真氣用了個七七八八。方才八道輕身符,更有六道是存想的。
她借著山林樹木閃避,同時手往包里摸去,抽出兩張紙符,在手上掐訣使出。
出門拼命,何其身上帶的符箓也多為攻擊性符箓。
火紅的鞭子從她手上抖出,繞過樹身,去格擋空清手中的長劍。
你來我往間,何其被逼著往山上退。她手中的符箓,也隨著她的應付減少,還在情急之下用錯了好幾張。
幾十個回合下來,何其除卻身上小傷外,臉上擦了一道長口子,血流到嘴角邊。
血順著唇抿入,嘗著是腥甜的鐵銹味,讓何其精神高度集中,進入到“廝殺搏命”的狀態。
空清師叔果然待弟子嚴苛師兄師姐們沒有騙她。
何其繞著幾棵樹轉了一圈,悄然開了個大,五棵樹的枝條猛地躥出,將空清困住一瞬。
然后何其大口呼吸“師叔,夠了夠了,我知道情況有多危險了”
空清對她沒有殺意,但是招招都不留手。或者是何其沒看出來,反正就是在極致地模仿何其可能會遇到的險境。
被樹枝困住的空清一愣,破局收手后道“你何時動了這些樹我竟沒發覺。”
“我新學的法子,我和木氣也挺親的。”
“在南燭紅面前慎用。”
“多謝師叔提醒,先、先讓我歇歇吧。”
何其腿也軟了,一屁股坐到鼓出地面的樹根上,手邊還扶著樹干。
至于兩人身周,樹林子已經被折騰得不行了,經過一通劍劈火燒,土木亂飛,擬人化的說法就是被兩人糟蹋成了破布娃娃,那叫一個慘。
空清站在何其下方“抬頭,給你止血。”
何其乖乖抬頭,讓空清對著自己臉上的傷口畫止血符。
抬頭就得看著空清,細看著年輕好幾歲的人,何其還是覺得神奇。
她想得很美“師叔,回頭我要是修為一直不斷進步,會不會五六十也看起來和二三十歲一樣啊”
“或許吧,不必執著外貌。”
空清畫下止血符最后一筆,微微抬頭,沒叫何其看見他的眼睛。
但何其分明感覺到了空清師叔在騙人。
她在心里偷笑原來空清師叔竟是個愛美的
下一瞬,空清又拔出了劍。
何其傻眼。
偷、偷笑也會被發現
何其抗議道“不行了,師叔我真的不行了我再也不在心里說你愛美了”
空清先是面露疑惑,而后一手抓著劍,另一手去敲何其腦袋瓜。
咚
“哎喲。”何其捂住自己可憐的額頭。
卻見那柄寒光長劍被推到自己面前。
空清“閉嘴,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