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
還好何其臉皮還算厚,一邊伸手接過長劍,一邊道“還以為師叔又要考我呢,我可是真不行了,不如師叔厲害。”
“這些,你武師叔給的。”
空清送出長劍,又拿出一疊符箓、符箓下方是本小冊子,想來那位武師叔還有些細節要交代。
”“武師叔也太好了”何其正愁自己符箓快空了。
“你徐溫師叔本也想來,被我拒了。”
“哈哈,談師姐也問過,大家都好好啊。”
談觀花是遠峰道協的會長,比起身處當湖觀的熟絡道門長輩們倒是更近。何其出發之前,就收到過對方的慰問。
何其略休息了會,兩人走上公牛山,找到一個靠近水源的山洞休息。
第二日,下午。
何其身上真氣恢復完全,腿上還有乳酸脹痛,但又被空清拎出去加練。
潺潺溪水邊,空清盤腿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閉目打坐。他身周是低矮的灌木,一叢叢野生野長,露出赤裸風化的巖石地面。
何其蹲在溪邊,盯著流動溪水中幾條兩指大的小魚,待小魚到了近前,就提起長劍,往水中扎去。
小魚比長劍本身還窄小,又靈敏得很,何其已經扎了快二十分鐘,一無所獲。
這回何其挑好了角度、下手快準狠。
長劍往下扎去,正中一條小魚
何其扭頭,正想告訴空清她成功了,就見空清睜開眼,看向河流上游。
與此同時,心道奇怪,回過頭的何其看到流動的溪水中有淺淺的紅絲,像是被沖淡的血液。
“哇啊”
微弱的狐叫聲從遠方傳來,伴隨著被水流聲遮蓋的輕微動靜。
通狐語的何其聽到狐貍呼痛,提醒道“師叔,有狐貍叫”
“南燭紅可能到了,過去看看。”空清應聲,起身沿著河流向上走去。
南燭紅到了
何其反應過來,神經頓時一緊。
她自我安慰不慌,就算對方是十年前的老牌天才,但她同樣也是個天才。
天才對天才,誰怕誰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有臭寶可以茍住。
再思及自己為了南燭紅做的一切準備,刻苦練劍、積攢功德、封印能力只為變強何其心中底氣漸足。她已經將能做的都做了,便是這回提前迎敵,也是何其自己思考出來的辦法。
兩人往前走了二十多米,撞見溪水中抱著浮木低鳴的小狐貍。
幼崽狐貍睜大了含淚的眼,仰著頭看向何其“汪哇”
大仙救命
何其下到水邊,伸手將身上滲血的小狐貍抱了上來。
將小狐貍抱到手中,就是一手的黏膩,何其鼻尖也滿是血腥氣。
一查看,才發現小狐貍四肢都被割了口子。血不知道放了多久,身上也沾滿了血,只是混在偏紅的毛發中不明顯。
何其單手托穩小狐貍,另一手掐劍指,口念止血咒“太陽出來一滴油,手持金鞭倒起流,三聲喝令長流水,一止紅門血不流”
咒聲落下,小狐貍身上的血流止住。
一旁,空清則是拿出保命的符箓,給可憐的狐貍幼崽貼了一張,保存小狐貍的元氣和生機。
整個過程中,小狐貍“汪汪嗷嗷”地低聲叫著,一雙含著水霧的眼睛,著急地往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