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性格之類的”一般介紹不應該說這些么。
“是個熱情又樂觀的人。”
就像被擠的牙膏一樣,因陀羅口中又被擠出了一點信息。提起弟弟的時候,他的眉眼舒展了些許,流露出不自覺的溫柔。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現在是在跟一個陌生人交談,于是很快他又恢復到了先前那副就像時刻在思考世界未來這等大事的嚴肅表情。
就算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再這樣說下去了。想到這里,接下來的旅程中他就像是鋸嘴葫蘆一樣不再提起家人的事情。就連其他問題,也總是壓縮到三兩個字去回答。
終于,道路的盡頭出現了整齊的農田和人造的建筑。
被因陀羅稱作忍宗的地方,既不是國家也不是城池,而是一個民風淳樸自給自足的大型村落。阿緣跟著因陀羅回去的時候,剛好是一天結束的時候。
一路上都能看到帶著工具往家里走的人。
他們大多穿著白色背后帶著很多勾玉圖樣的衣服,見到因陀羅的時候都會恭敬的問號,偶爾有人會把好奇的視線投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但一想到因陀羅大人往日的威壓,人們馬上又會收回視線,問都不問的就走開。
因此盡管阿緣是跟著因陀羅一起從正門走到忍宗宗主,也就是他的父親,大筒木羽衣的住處的,一路上卻完全沒有被盤問八卦。
雖然是忍宗宗主的住所,但也只是一個比較大的平層建筑。
邊角的地方能看到一些物資,但都不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裝飾品也一樣,有,但看得出并不值錢。
明明生活在這里的人看起來各個身強體壯,衣著也很干凈整潔到是讓人無法判斷究竟是富庶還是清貧了。
大筒木羽衣在平時工作的地方見到了這個由大兒子帶回來貴女。
一個據說失去記憶,但完全看不出一點緊張驚慌、反而落落大方的觀察著周圍還有自己的年輕貴女。
少女并非像母親大人那樣有著驚人的美麗和顯眼的特征,但談吐間卻有著讓人信服的氣度,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
“歡迎您,遠道而來的貴女。”
大筒木羽衣對自稱阿緣的貴女表示歡迎,并且主動提起了治療的事。
“若您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您進行治療,看能否助您恢復記憶。”
“好啊。”
阿緣大方的答應了下來。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隱瞞的地方,能早點恢復記憶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而且她還挺好奇這里的人怎么治療還能治療失憶,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得到阿緣的允許之后,大筒木羽衣坐到了她的對面,接著用發著綠光的手壓到了她的額頭上。
總覺得這綠光也不陌生。
大筒木羽衣觀察阿緣的時候,阿緣也在反過來觀察這位滿身白色的老人。
當然也注意到了老人那一圈圈的怪異眼睛。
雖然很怪異,但老實說并不會覺得驚訝,反而有幾分熟悉,好像她以前也曾見過似的。
就好像
“我好像還有個同伴。”
想到與眾不同的眼睛,她恍惚中又想起了什么。
“同伴”
這次開口的是因陀羅。
她剛剛可沒說過。要是早說了,他當時就在周圍搜索了。
“嗯。”阿緣點了點頭,“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但如果我的感覺沒有錯的話,我大概是有同伴的。”
“那么對于這位同伴,你記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