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營地搭建的結構來看,似乎是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團體。
然而真正讓他震驚的,還是他看到了一個白發白眼、酷似自己弟弟的青年正在舉著鋤頭在山腳下鑿石頭。
荒涼的山腳下空無一人,只有白發白眼的青年一個人頂著太陽辛苦勞作。
青年汗如雨下,握著鋤頭的手上捆著繃帶,繃帶里還滲了點點血跡。
一看就是吃了很多苦的樣子。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他身上的查克拉,似乎被誰封印住了。
大筒木羽衣眼前一黑。
這太惡毒了。
他踉蹌的后退了一步。
特地封印住查克拉,就讓人無法反抗只能做苦工
如果原因是因為廣場和房子被砸了的話,這也太過了。
廣場也好房子也好,努努力總能修好。但人要是被酷刑弄垮了,那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恢復了。
大筒木羽衣不忍再看下去,他主動現身走向青年。
“別做了。”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手心中綠光閃過,少年手上的血泡和繭子就都消失了,一雙手白皙如新,就如同他來時的樣子。
少年不敢置信的看著滑落的繃帶下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終于顫抖著張開了嘴
“我的繭子啊”
青年發出了悲鳴。
我好不容易才有的繭子啊我的勞動功勛
這沒了繭子,以后豈不是又要再疼一次
而且他還怎么跟其他人去比啊
青年大筒木裕人先前不是沒有接受過治療。
事實上從第一天起,他們身上的傷口就都會被妥善的治療,只是他自己實在是受不了手上的血泡治了磨磨了治每天來一遍的痛苦,才停了治療,決心像其他人一樣干脆磨出繭子。
而且這可不是一般的繭子。
想到那些人聊天時曬手上繭子的行為,他就忍不住羨慕。
那哪兒是繭子,那是磨煉的痕跡,是自己辛苦勞作的證明。一個正直勤勞,為工程做出貢獻的人,是不可能沒有繭子的。
誰想到才看到個曙光,就被這個莫名出現的老頭給消除了。
想到這里,大同木裕人就忍不住悲從中來。
“你干什么啊”大筒木裕人白色的眼瞳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老人,雖然他看起來有點像自己的父親但就算是父親親自來了,也沒有理由什么都不說就剝奪他的勞動功勛,“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繭子”
“你不要激動,我是來幫你的。”見青年如此激動,大筒木羽衣試圖解釋。
然而他話才開口,就被更加激動的青年一口打斷。
“你這哪里是幫啊,我看你就是想害我說,你是不是哥哥那組派來想要拖我們進度的”
大筒木裕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掙開大筒木羽衣的手,就像盯小偷一樣警惕的看著對方大聲警告道
“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明天手上全是血泡我也絕不可能拖累工期”
太小看他大筒木裕人了,他是那中會因為這小小的痛苦就放棄偷懶的人么不可能
已經一門心思都是眼前大工程的大筒木裕人完全忘了自己是被扣押在這里以工抵債的了。尤其在因陀羅辛辛苦苦用寫輪眼給他上課補了這么多天進度的現在,他甚至隱隱感激起他們來。
這不是扣押他們,這明明是在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