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千手扉間正抱胸靠著,一臉不耐煩的敲著手臂。
是的,千手扉間憋壞了。
作為輝夜城的教育負責人,他有一萬種教育方法可以跟人分享。
但偏偏因為他們最大的問題并非是單純的教育方法的問題,而無法開口。
因陀羅和大筒木佑人之間的爭論,與其說是在爭論方法,倒不如說是理念的沖突。如果不先讓他們冷靜下來,那再好的方法,他們用起來也會有怨言。
這種怨言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怎樣,但時間長了,遲早會滲透進教學當中。
若是當初按照我的想法去做,肯定會更好。
我一定要證明我的方法更加優秀。
等等等等。
就連千手扉間自己在工作中都曾產生過類似的念頭,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所以千手扉間就算再怎么覺得他們的工作粗糙、沒眼看,也不曾真的插手過。
有些事,就得他們自己去發現才行。
既然不準備常駐,那么比起成果,還是教給方法會更好。
而比起現成的方法,一個成熟穩定的思路,又會更加穩定。
畢竟方法總能更新,也總會又更合適當下的新方法。
而思路卻是一切方法的根基。
阿緣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她才只是負責把控方向,而具體的方式方法,全都留給因陀羅他們自己去思考。
“還有那個大筒木羽衣。”
千手扉間怎么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優柔寡斷又固執,還分不清輕重。
“他每天都不用工作么”這么閑留在這里。
“那個忍宗想必也不是什么正規組織團體吧。”
千手扉間一貫看不慣耽誤工作的人。
在他看來那就是瀆職。
要是作為領導者,那就更是應該直接降級然后拖出去懲戒的。
“那個嘛。”
阿緣還真不好說。
畢竟這個時代吧好像也沒有專門進行認證的那種機構吧
大筒木佑人沒有回房間,也沒有去找自己的弟弟,而是不自覺的走到了曾經被他破壞殆盡的那個中心廣場。
現在想想,自己跟這個村子的所有聯系都是從這里開始的。
新修建的廣場是下沉式,越是中間就越低周圍的階梯修的比平常的臺階更寬也更低,平時可以直接用作凳子用。
到時候開會或者有活動,人們可以直接坐在上面。
已經完全看不到最初的影子了。
他有些悵然。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雖然從一開始,這里也跟他沒什么關系。
還有那個光榮榜之碑。
老實說他一直是有想要補一個新的放在那里的想法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罪人的心意,他們會不會接受。
大筒木佑人悵然。
他其實很久以前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直到今天看到這個全新的廣場,才真正下定決心。
回去以后,就拜托緣小姐告訴自己那是個什么樣的東西吧。
不管別人接受不接受,他自己會覺得舒服一點。
畢竟那是在此付出血汗的人們應該得到的。
“怎么,還想砸一次廣場”
因陀羅的聲音突然從后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