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張口欲言,卻被長孫愉愉打斷,她知道這七珍膏昂貴,一盒要十兩銀子,五十盒就是五百兩,卻是一筆大數目了。“大伯娘,我成親也沒回寧江,這些都是我對長輩還有妯娌們的心意,五十盒你帶回去看著替我分了就是。“如此羅氏也算是順帶可以做人情。
然則羅氏想說的卻不是這個,她將長孫愉愉拉到一旁低聲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長孫愉愉納悶兒地問。
“哎呀,九哥估計是還沒來得及對你說。他就是這玉隆閣的東家。“羅氏道。
長孫愉愉吃了一大驚,心里可把陸行要罵死了,那沒良心的黑心鬼,這是賺了她多少銀子啊而且陸行怎么會是玉隆閣的東家這家店都開了快十年了。
“他,怎么會他從沒跟我提及呢。”長孫愉愉有些委屈地低頭道,“相公怕是對我他是還在生我和我娘的氣吧。”長孫愉愉這也算本事,很快把她的“劣勢”變成了告狀。
羅氏想起陸行和韋嬛如定親在前被逼婚在后的事兒,安慰長孫愉愉道“他估計是忘了。男人家就是粗心,你別往心里去,你們如今已經成親了,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哪里就能生氣了。他若是對你不好,你就寫信來告訴我,大伯娘替你罵他。”
長孫愉愉這才重新綻放笑顏地對著羅氏點頭,“大伯娘,你真好。你能不能留在京城別走了以后相公要是欺負我,你就替我收拾他。”這宜嗔宜喜的嬌態,看得羅氏都愣了。美人,誰都喜歡。
羅氏雖然覺得這話未必是長孫愉愉的真心話,可聽著實在是太舒服了。她那些個媳婦都是端莊賢惠人,但如長孫愉愉這般會撒嬌耍癡的卻是沒有。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長孫愉愉就是那會哭的。
兒子當然是自己的更心疼,然則媳婦終究是隔著一層。所以不管是侄兒媳婦,還是親兒媳婦,在羅氏眼里并沒有太大分別,端看自己喜好。她明顯更喜歡長孫愉愉這一款。
到最后七珍膏自然沒買,既然陸行是東家,那他寧江的至親肯定是少不了七珍膏的,長孫愉愉便帶著羅氏去挑扇子。
別的不敢說,但京城的扇子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因為長孫愉愉這些京城貴人最喜歡以扇遮面,掩飾不屑的神情,用得多,要求就多,扇子也就越做越好。
金銀首飾,長孫愉愉卻是沒買,她聽羅氏說陸家崇尚簡樸,便是羅氏自己也是因為到京城來才準備了幾套帶珍珠或者寶石的頭面,尋常在家普通金銀首飾都很少戴。
于是長孫愉愉準備的就是扇子、手絹,金三事兒耳挖、挑牙、剔指刀等小物件,方便羅氏他們帶走。
回府的路上,長孫愉愉好奇地道“大伯娘,你說玉隆閣是相公的產業,怎的不說是陸家的啊”她也是后來才琢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