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沒拷問龍氏,臟手。”
長孫愉愉真哭了,感覺自己蠢得哭。“那你怎么知道的”她啞著嗓子道。
陸行沒回答,反而站起了身。“記住我的話。”
等陸行走后,長孫愉愉的腦子才開始重新運轉,她很快就意識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來了。她對酒氣是很敏感的,以前她娘親晉陽公主喝醉酒,她去伺候,都沒忍住地吐了,回回都如此,怎的今天卻沒吐
長孫愉愉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陸行的身上只有單純的酒氣,并沒有酒菜氣,所以他是不是已經梳洗過,只是往身上灑了些酒
或者他席間根本就沒飲酒
那剛才他是假裝在耍酒瘋,占她便宜
是在占她便宜吧長孫愉愉其實不太肯定,主要是剛才太緊張了,陸行到底是故意舔她,還是不小心擦過而已她有點兒回憶不起來了。
但無可否認的是,陸行肯定是在假裝醉酒耍酒瘋。
捶榻,氣死她啦陸行的話真真假假她都不知道該信什么了。長孫愉愉擁背坐起來,在夜里恨恨地瞪了里間良久,最終還是沒勇氣去鬧陸行,然后悻悻睡下。
只要不跟長孫愉愉同睡一張床,而是單單看看她的話,她的睡顏那真是叫人看一天也不會厭。
不是因為美,而是太干凈了,純凈得似天邊流云,讓你看著就心靜,心凈。惟愿世間萬事安好,只為她能恬然入夢。
嫣紅的嘴唇,泛著誘人的水潤光澤,有些微微嘟著,似乎夢里也在不滿什么事情。
陸行掃了眼長孫愉愉那不怎么規矩的腳,嘆了口氣,拉起她白得比玉還瑩潤的腳塞到了被子下面。
長孫愉愉能是聽話的人即便在夢里她也是要跟陸行對著干的。這腳才剛塞到被子下面,她索性干脆兩只腿在空中一踢,全露了出來。
她睡覺穿的是撒腳褲,這倒也露不出什么不該露的,可那白生生的小腿,修長得一絲贅肉也沒有,也不似有些姑娘瘦得冒青筋,它是正合適的可愛秀麗。
陸行這次可沒再幫長孫愉愉蓋被子了。他垂下眼眸,手一掀,直接將長孫愉愉身上的被子全揭開了。
然后就見華寧縣主下意識地伸手找被子,找到后,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
陸行挑挑眉,鼻尖似乎哼了聲,這才走了出去。
早晨起來,長孫愉愉聽蓮果說,陸行讓她等會兒一起去給姜家長輩辭行。長孫愉愉撇撇嘴,卻也沒反對。
兩人碰頭后,誰也不搭理誰,就一前一后地走著,卻好巧不巧地在路上遇到了龍氏。
長孫愉愉眼瞧著龍氏跟兔子似的一下就竄到了樹叢后面,假裝沒看到她和陸行。長孫愉愉可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嚇人,所以昨晚陸行到底拷問龍氏沒有或者比拷問還可怕
長孫愉愉狐疑地看向陸行。
陸行卻是我行我素地繼續前行,仿佛剛才竄進草籠子里的真是只兔子。
這一刻,長孫愉愉忽然覺得,陸行也許是只臥虎,但臥虎的虎須也不是隨便就能摸的。
但今日也不知是走個什么運,龍氏之后,長孫愉愉和陸行剛走到姜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院門口時,就正好遇到了姜云主仆。
姜云見到陸行和長孫愉愉并肩而行時,明顯有個很短暫的呆愣,而且立即垂下了眼皮,就好似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