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感覺精氣神的確好多了,幾位嫂子也這么說。”不管有用沒用,總得順著老太太的意思。
安母笑了笑,“都是九哥兒出的主意。”
什么
敢情她吃苦受累,腳都磨起血泡,卻是陸行那個殺千刀出的主意他還背地里裝作好人,還假惺惺地拜托曾氏給她做鞋子
長孫愉愉有種被愚弄的難堪和憤怒,真是恨不能陸行就在眼前,她非得,非得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安母哪兒能看不出長孫愉愉那瞬間的僵硬啊,她道“九哥兒也是為你好,他自己說不動你,只好求到我這兒來,也是煞費苦心。”
長孫愉愉噘嘴道“相公這也壞人都讓老太太做了。”不過她語氣卻是嬌滴滴的,“但我也知道相公是為了我好。”說這話時,長孫愉愉內心都快吐了,陸行為她好個屁呢。
安母很為長孫愉愉的懂事兒高興,“你能體諒他的苦心就好。”
什么苦心就是看她不順眼唄。
回到瑯玕院里,冬柚前來回話道“縣主,姑爺又來信了。”
長孫愉愉白了冬柚一眼,沒好氣兒地道“他來信很稀奇么”
打從陸行離開陸家村后,每日都給長孫愉愉來信的,但是內容么
千篇一律,全是,“安,勿念。”
說得好像她一直掛念他似的,就這么三個字兒,打發要飯的呢
冬柚道“今兒這信,我掂量了一下,好似多了一頁紙的重量。”
真是難得呢長孫愉愉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接過冬柚手里的信,打開來一看,好家伙,差點兒沒給她氣暈過去。
的確有兩張信紙,但是內容一模一樣,“安,勿念。”唯一不同的就是陸行給落的日子不一樣,有一頁紙是昨日的,按照路程今兒送到正合適,然則信里還有一頁落款正是今日,按理是該明日裝進信封送來的。
所以,長孫愉愉有理由相信,陸行這是一次寫三十頁,每天叫人送一頁來的意思而今日這封是不小心多裝了一頁
長孫愉愉火大地道“拿去燒了,今后他再來信,直接全燒了。”長孫愉愉覺得陸行一定是練了什么了不得的“氣死人神功”,氣起人來那叫一個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然則冬柚拿著信紙剛走到門口要去燒,就看到了陸行走進了院子。
“姑爺。”冬柚站在廊下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