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價。
長孫愉愉少不得有些郁悶。
陸行的行動力也不輸給長孫愉愉,說了送她回去,隔日便準備好了船只。
長孫愉愉心里雖然不想走,但卻拉不下那個臉,只能嘴硬地道“不用你送我,有傅婆在一路就行了。”
陸行道“有些話總得跟老太太說清楚。你也好回京。”
長孫愉愉還能說什么,只能瞪著陸行的背,恨不能給他瞪穿了。然則船行一日,陸行都沒主動跟她說過話,即便迫不得已,那態度也冷淡得厲害。
長孫愉愉心里委屈,忍不住會胡思亂想,一時又想到,總不能是京城出了什么變故,所以陸行一味地想撇清吧
長孫愉愉越想越覺得可能,索性也不再寄希望于陸行能“自我反省,自我悔改”。
回到寧江,老太太自然有一番詢問。她一看陸行就道“果然是大病了一場是吧”
陸行道“你老人家怎么看出來的”
“我看你人都瘦了一圈。”老太太嗔道。
長孫愉愉聞言瞧了瞧陸行,卻沒覺得他瘦了。
安母看了看陸行,又看了看長孫愉愉,“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可是建昌那邊住不習慣”
長孫愉愉正要搖頭,卻聽陸行道“老太太,過兩日我想差人送華寧回京。”
安母有些驚訝地看向陸行,“這是怎么了”
“華寧離京太久,思念公主,所以想回去看看。剛好這會兒回去,還趕得上冬月里給公主祝壽。”陸行道。
這當然是借口,而且是經不起推敲的借口。
安母沉聲道“這是誰的主意”
雖然是陸行的主意,但是長孫愉愉卻猛地站起身,“回老太太,是我的主意。”陸行的態度那般明顯和拒絕,以長孫愉愉的自尊,可容不得被人攆走,她寧愿自己先承認。
“既然嫁了人,心里就不要老惦記著娘家。你母親生辰,做女兒的如果在身邊自然要探望,然則寧江離京城千里遠,一來一回的小半年都不在了,你和九哥兒天南地北的,如何做夫妻”安母質問。
長孫愉愉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提起裙子在安母跟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華寧,你這是什么意思”安母問。
“我,此一別華寧可能再沒福氣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長孫愉愉終于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說出來之后,整個人雖然難受,卻也輕松了不少,人總是做抉擇時是最難的。
真決定了之后倒是不缺勇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