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剛要拒絕陸行給她揉腰,但旋即又改了主意,反正能拖延點兒功夫就拖延點兒功夫唄,指不定水就燒開了呢指不定粥就熬好了呢
“那你轉過身去。”陸行道。
他的聲音出奇的有些慵懶,像是剛睡醒的人,聽在耳朵里仿佛長出了羽毛,弄得人打從心底發癢。
所以長孫愉愉才會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她的背“見不得人”。
之所以說她身上這套衣裳是婉姑特地選的,只能在內室穿,就是因為里頭的抹胸不是一整片布料,后面是用帶子系的。長孫愉愉雖然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是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出呀,跟沒穿幾乎沒什么差別。
長孫愉愉隱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么笑聲,但是她已經沒心思去聲討陸行了,因為她臉燒得厲害,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撲到了枕頭上,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是要給她按腰么按唄。
誰知陸行還真是安安分分地給她推拿起腰來。上回長孫愉愉就已經享受過陸行的推拿了,不僅力道適中,柔韌有勁兒,而且隨著他手的動作,還會熱熱麻麻的感覺深入肌理,好像有一把梳子順著她那些打結的經絡在梳理,別提有多舒服了。
這種舒服讓長孫愉愉很快忘記了尷尬和羞臊,中途按到最疼脹的地方,甚至不可抑制地“嚶”了出來,那聲音怪怪的,長孫愉愉只能假做沒聽到,拼命想壓制自己再發出那種聲音,卻偏偏事與愿違。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舒服的緣故。
中途陸行好像有離開過,長孫愉愉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側身去尋陸行,但胸前的衣襟卻松開了,她條件性地扶住自己的抹胸,睜著一雙春水潤過的蕩漾著桃花瓣的眼睛看向陸行,卻實則什么都看不清。
“要喝水”陸行走過來坐下。
長孫愉愉點點頭,由陸行扶著她軟軟地坐好,嘴唇碰到了瓷杯,長孫愉愉微微張口,一股子白桃的香氣瞬間潤澤了口腔,她一口啜盡,卻還想喝,嘟囔道“還要。”
嘴邊的杯子被拿走,長孫愉愉只當陸行再去倒水了,片刻后熟悉的白桃香氣再次撲鼻而來,只這一次她卻是被人渡了一口白桃香氣的茶水。
長孫愉愉下意識地就要抵制,可是舌頭卻被人纏住了,她“嚶嚶嗯嗯”地抗議,卻抵不過腰部那雙有魔力的手,輕輕一摁,她整個人就軟了。
外頭秋日的艷陽拼命地將光縷灑進屋子,流連忘返地纏繞在那雪玉一樣的肌膚上,卻偏偏有人吝嗇至極,不肯分潤于它。
小幾上的香爐,裊裊地生著香氣,繚繞在空中,似柳條一般搖來晃去,任流風吹襲。
屋子里并不靜謐,偶爾會有人輕聲問,“還要喝水么”
半晌軟靡靡的一個聲音才回道“不要”
最終也不知道是要,還是不要。
金烏西斜,四周簾子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卷起的屋子里,光線重新暗沉了下去。
越是昏暗,越發顯得屋子里那人,比羊脂白玉還瑩潤,比十里桃花更燦然。
長孫愉愉呆然擁被坐于床榻之上,半晌沒回過神來,更是羞于回憶先才的事情,偶爾一個片段閃過,她就雙手捂臉埋頭膝蓋,等緩過勁兒來再重記新發呆。
外面陸行已經將熬好的雜糧米粥盛好放在了小幾上,想著小縣主素來體弱,尋常女子這會兒都不好過,她肯定更是難受,于是道“我把飯菜端到床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