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一聽到陸行的聲音,臉就止不住地又紅了,想雙手捂臉吧,那也太慫了。她張嘴想說話,一發音卻驚覺嗓子居然還是啞的,于是只能變說話為清嗓子。
陸行在她遲疑間已經倒了一杯茶水遞到長孫愉愉嘴邊,“那先喝點兒水,先才你一直嘟囔要水喝。”
長孫愉愉猛地朝陸行豎起食指,表示別提這茬兒,別提喝水這茬兒。
陸行了然地將水杯塞入長孫愉愉抬起來的那只手上。
長孫愉愉有些遷怒地看著手中的瓷杯,半晌后,還是默默地喝了口水,她的確是渴了。陸九那廝都快把她身體里所有水分給榨干了。
雖說她沒有任何經驗,也沒人跟她具體討論過閨房之事,但長孫愉愉還是能意識到,她承受的可能比尋常人要多得多。
二十幾歲,沒開過葷的陸九
那會兒陸九問她是不是想被人聽壁腳,長孫愉愉的反應是陸九還是很會體貼人心意的嘛,她光是想想婉姑等人就在外頭,心里就不得勁兒。但這會兒長孫愉愉咂摸出不同的味道來了,陸九帶她來這兒,估計是覺得瑯玕院內人太多,不能由著他可勁兒欺負人。
長孫愉愉手里的水杯被人抽走,她抬眼斥責地看向陸行。
“喝點兒粥吧,我喂你。”
陸行待她明顯比以往親昵許多,這假夫妻和真夫妻的區別還真是挺明顯的,長孫愉愉忍不住在心底嘲諷。
但小縣主是什么人吶陸行上趕著要伺候,難道她還會拒絕長孫愉愉輕輕用嘴唇碰了碰陸行喂過來的湯匙,想挑剔燙的,但一個沒忍住地就喝了,主要是餓得慌。
看著那濃稠的米油,饑腸轆轆的長孫愉愉才意識到這太陽都要落山了,她才開始用午飯,真是殺千刀的陸九。
心里罵完這句,長孫愉愉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么罵他“殺千刀”的,那都是街頭潑婦罵自家男人的話。想到這兒長孫愉愉險些把自己給嗆到,臉上忍不住飛起了紅暈。
陸行放下碗給長孫愉愉拍了拍背,又遞了手絹給她。
長孫愉愉平靜后,眼神往陸行擱下的粥碗瞥了瞥,后者就重新端了起來,“還是我喂你”陸行例行問了問,其實被被別人喂飯有時候并不如自己吃來得舒服和方便。
但這里頭不包括長孫愉愉,她可是被伺候慣了的,四、五歲上頭吃飯都還是要下人喂的。再且,長孫愉愉感覺自己不奴役奴役陸行,有點兒難泄心頭之憤。
長孫愉愉張嘴吞了一口陸行喂過來的飯,眼神往小幾上已經不再飄著香氣的熏爐,她不是傻子,眼下已經想明白陸行肯定是在香丸上搗了鬼,不然她怎么會
一點兒沒抵抗陸行
但是現在追究這些也沒什么意思,陸行肯定有一籮筐的話堵她的嘴,長孫愉愉覺得還是使喚陸行做事兒來得更解氣。
陸行喂了一口長孫愉愉雞子的白瓤,她不沾葷腥,唯一能吃的就是雞子,只是從小到大吃得膩味了,如今蛋黃是堅決不肯碰的,也記就那白瓤還能吃下去。
吃過白瓤,陸行又喂了一口長孫愉愉脆王瓜,只是新鮮拍開,用鹽腌制了片刻。
看著她櫻紅的嘴唇因為咀嚼而輕動,明明是很尋常的事兒,卻叫人看得有些上頭,陸行微微瞥開眼,又想著長孫愉愉瘦弱,每日里只吃這些年輕時還好,上了年紀卻如何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