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雅道“這都成年兩年多了,他二人還那般黏糊。”
“黏糊”長孫愉愉重復了一遍。
柳吹雪笑道“哎喲,縣主你是不知道他們剛成親那會兒,成日里出雙入對,以為袖子長沒人能注意,只要站一塊兒就手拉手的,可是膩味死人了呢。”
“沒想到兩年多了還這么膩味。”陸恒芳感嘆道。
“羨慕吧你也趕緊再說門親事才是真的,你還如此年輕。”柳吹雪勸道。
陸恒芳搖搖頭,“我還想再給相公守幾年。”一臉的惆悵,明顯是忘不掉她那死去的丈夫。
長孫愉愉原本一直以為夫妻之間都是相敬如賓的,從長孫家開始,再到陸家,都是如此,卻沒想到還有另一種相處模式。她難免會想到自己和陸行,沒有對比就沒什么傷害,可看了盧曉婉夫妻,她才覺得自己和陸行之間是不是少了點兒什么。
雖說床笫之間,他們也坦誠、親熱,但那都是為了傳宗接代。
長孫愉愉道“的確很難看到他們這樣的夫妻。”
柳吹雪道“是呢。從哥兒是有一次出門做客,對婉兒一見鐘情,非卿不娶,纏著他娘去幫他說親。那盧家原本是不大看得上從哥兒的,但耐不住他不停地找人說情,指天發誓地說不負婉兒,最后盧家看他實在誠切,這才允婚的。”
眾人閑聊了一會兒,跟長孫愉愉說了下明日聚會的時辰,就要散去。
長孫愉愉卻道“怎的那么晚這離正月也沒幾日了,我許久沒練,想著臨時抱佛腳,多配合著練習一下。”
柳吹雪道“沒法子呀,那夫妻倆癡纏得緊,婉兒不大起得來。”
這話一出,長孫愉愉立時明白了,原來她和陸行并不特殊,但凡是夫妻,床笫之間都是親熱的。
次日盧曉婉來時,長孫愉愉留意打量了她一下,生得么也算是個美人,溫婉可人,但卻也瞧不出哪兒能讓人一見鐘情的地方。陸家也有好些美人,至少陸恒芳生得就比盧曉婉好,所以陸從當不是沒見識過女子才陷入的。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三生石上刻著的那種,長孫愉愉心忖。
到中午時,陸從果然又準時到了,見盧曉婉出來,就將懷里的手爐遞給了她,知道她吹簫最是要保護手的靈活,不能受冷。
這種體貼叫其他幾個人看了,說不羨慕肯定是不可能的。
柳吹雪喚了長孫愉愉一聲,“好啦,別看啦,九哥兒待縣主肯定也是一般的體貼,只怕私下比他們還黏糊。”
如今他們才曉得以前長孫愉愉和陸行根本就沒圓房,難怪夫妻倆那般生疏,這會兒剛圓房,肯定正是情熱時。
柳吹雪如此說,倒讓長孫愉愉不知如何回答了,否認吧只怕他們不信,承認吧那就是說謊,她可沒臉,只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這日子一晃就到了除夕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