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愉愉來了點兒精神,“你覺得如何”這明顯是在求夸贊。
陸行沉默了片刻道“華麗璀璨,只是太過炫目,有些喧賓奪主了。”
長孫愉愉不樂意了,有些后悔讓陸行得逞了。而且,他好像沒沐浴就長孫愉愉嫌棄上陸行了。
陸行點了點長孫愉愉的鼻尖,“別不樂意,別人只會揀好聽的跟你說。你若真心想將樂社辦好,讓人認可你們樂社,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其實該少些才是。”
長孫愉愉也不是聽不進人勸的,她明白陸行的意思。她想叫人認可的是這種樂曲形式,而不是她長孫愉愉個人敲鼓的美妙。
“知道啦。”明白是一回事兒,但這種話聽著肯定是叫人不悅的,長孫愉愉側了側身,推了推陸行,“說話就說話,不許再動手動腳。”
陸行啞聲道“我待會兒就得趁著天沒亮趕回建昌。”
長孫愉愉愣了愣,“可是你才回來呀,還沒見過老太太她們呢。”
陸行搖了搖頭,“我此次回來的事兒,誰也不能說,本就不該擅離職守的。”若非被沖昏了頭腦,陸行也不會如此辛勞。
次日長孫愉愉頭昏腦漲地撐起身子,要不是腰酸背痛,昨夜的事兒就跟一場夢似的。陸行早不見蹤影,所以他半夜回來就只是為了行這夫妻之事
建昌到寧江要一日的功夫,如此辛苦折騰就為了這檔子事兒長孫愉愉很是不能理解陸行,他可不像是那種沉迷女色之人,所以難道是急著生兒子
為了兒子這可真夠努力的,長孫愉愉忍不住撇嘴。
卻說因著樂社的演奏在除夕夜大獲贊嘆,陸家其他房就湊趣地要求也要聽,于是長孫等人在初一時又演了一場。
這一次長孫愉愉在山陽曲敲鼓時,再也沒有飛旋,安母暗自點了點頭,昨夜是家中聚會,長孫愉愉那樣奪目倒是沒什么,但今日是在陸家宗輩跟前,她卻得顯得更端莊沉穩才是。
安母很是滿意。
這一夜的樂社自然是“二鳴也驚人”。
一時眾口相傳,很快寧江各家都知道陸家出了個樂社,所奏之藝,乃是妙到巔毫,簡直就是耳朵的福氣,聽一曲可以悅身心,聽兩曲可以怡性情,聽三曲體清神魂,聽四曲就是給神仙也不換了。
正月里本就是各家親戚串門的時候,所以消息傳得很快,當然眾人聽了傳聞,只覺得陸家人難免自吹自擂,但好奇心卻也被勾了起來。
若是一般的樂姬演奏,其他親戚家還能邀了去,但聽說是陸家幾個媳婦搗鼓的樂社,其中還是華寧縣主牽頭,誰又有那牌面讓她們去演奏呢,是以要聽山陽曲還真得只能去陸家雅樂小筑。人家還未必賞臉肯彈奏給你聽。
這樣的稀缺,越發地讓長孫愉愉她們的樂社聲名遠揚,外頭的人聽都沒聽過,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正月里親戚走動,長孫愉愉照例跟著羅氏去青州姜家做客,卻聽說那位大姜跟著她相公今年回了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