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過來如此華寧當感激不盡。”
長孫愉愉這話說得是一點兒也不委婉了,盧長鈞聽懂了后的思,臉立時漲得通紅,有些羞愧地說了聲抱歉,尋了個借口便離開了陸家。
長孫愉愉松了口氣,可算是清凈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進陸行的房,見正將那一塊當初被撕爛的畫紙用竹夾輕輕地放回畫紙上。
長孫愉愉湊上前去瞧,只見放回去后,畫紙上有個很明顯的邊沿凸顯,若是這就叫修復,那長孫愉愉真想要揍陸行一頓。
只是這人似乎察覺了她的心思,但聽道“畫還得處理一下。”
“哦。”長孫愉愉點了點頭。
“長鈞走了”陸行問。
“嗯,說突然想起來有點兒,改日再來拜訪你。”長孫愉愉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道。
陸行抬頭道“難道不是你攆走的”
“怎么可能是你的客人,我怎么可能無禮地攆走你的客人。”長孫愉愉仗她跟盧長鈞說話時只有她己的人在旁邊,所以撒謊簡直眼睛都不眨的。
只是她卻不知,晚上陸家用飯時,傅婆捏嗓子學長孫愉愉道“盧世兄,實不瞞”
“嘖嘖,真是可憐,這卻是落花有流水無情。”青道。
“盧子那是當局者迷,我在一旁看都知道華寧縣是一直在忍耐。”泉石插嘴道。
“喲,那你這當局者知不知道你也是迷”傅婆戳人心肝兒地道。
“我知道,可但凡能為冬柚姑娘做點兒兒,我心里就開心,我也沒想她能看上我。”泉石道。
“你想為她做可以,但不要把家里的情說給她聽。”陸行放下碗筷開口道。這頓飯的功夫還是第一次開口,前頭都是任由傅婆和青說笑的。
“子放心吧,我嘴巴可嚴了。”泉石挺起胸膛道。
但在座的沒一個人信。
修復畫已接近了尾聲,按說長孫愉愉最不該缺席才是,誰知第二天陸行卻沒見她,第三天如此,第四天還是如此,華寧縣就好似突然從這世上消失了一般,但府的好東西卻還是每日都往陸家送。
因為有長孫愉愉當監工,陸行已許久沒門應酬了,這日好容易修復好了畫,然再沒借口推脫應酬,只得門。
不是大飯局,而是在燈籠街一家賣燒羊肉的店里。店鋪很,僅能緊湊地擺下四張方桌,門口設灶臺,架一口大鍋,里頭正是熱氣騰騰的燒羊肉,大冬日的光是聞就覺得暖和。
對門買個燒餅,夾燒羊肉吃那真是無比享受,如是不夠再在隔壁買完條,把剩下的燒羊肉湯汁和碎肉澆在上頭,那吃起來真是唏哩呼嚕。
陸行個子高,需要低頭才能走進燒羊肉鋪,里頭一個穿青布棉袍的黑臉生朝陸行招了招手,“行止,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