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后晉陽公問長孫愉愉道“愉愉,你剛才說的兒怎么從沒聽你提過啊”
長孫愉愉道“我也是臨時想出來的,皇帝舅舅想聽新鮮兒,我就現謅了一個。”
晉陽公蹙了蹙眉頭,皇帝可是不能騙的,至少不能讓他知道你騙了他。
長孫愉愉道“娘,但這件我卻不是隨說說的,我腦子里以前就隱約有這種念頭,只是如今才想明白。”
“你想明白了什么”晉陽公沒好氣地道,饒是她是自己女兒,可一說要把自己所收藏的字畫拿出去展示,晉陽公就忍不住在心里罵罵咧咧,是個敗家女。多少錢買回來的知道么憑什么讓人白看啊
長孫愉愉一看她娘親的神情就想笑,只是強行憋著道“娘,你是不是在罵我敗家”
晉陽公白了長孫愉愉一眼,“你難道不是”
長孫愉愉解釋道“娘,是你總在我耳邊說咱們這樣的人家才像是根之萍,什么什么的。”
說起根之萍,晉陽公就又想起自己那早逝的死鬼丈夫了,若是他還在,她與長孫家就不會鬧得如此僵,也就不會因為皇帝的龍不安而如此惶惶。她們的女兒又怎么會急著出嫁一輩子不嫁她都能好好養著呢。
“娘,此次我找陸九修復畫,這兒許多人都知道了,咱們手里有谷蒼山的畫,京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加上,上回慶陽王兄他們過來賞畫,咱們那些個收藏別人也都曉得。你想過沒有,若是萬一哪天咱們護不住這些畫了,它們又會流落何方”
晉陽公道“胡說,怎么會護不住,那些東西等你出嫁時,都是你的陪嫁。”
長孫愉愉可不想談什么陪嫁嫁人。“娘,所謂懷璧其罪。現在既這些畫都不是秘密了,咱們何不索性大方些拿出去展示,如此就都知道這是咱們的畫。翌日,這些畫要是到了其他人手里,那么旁人總會想一想,怎么過手的呢,是吧”
晉陽公不說,這是還有些不明白。
“娘,我想過了,有些東西要長久的保護,私藏起來未必是好。索性咱們大大方方的送出去,但實則卻還是能想看就能看,想摸就能摸,你覺得如何”
“什么叫送出去”晉陽公聲音尖銳地道。這敗家玩兒敢情還不止是展示
“娘,我跟皇帝舅舅說什么展示,其實是想把這些畫都送進畫館。”長孫愉愉道,“一個不屬于咱們的畫館。”
“不屬于咱們”晉陽公不解。
“嗯,就是想請皇帝舅舅題詞,叫皇家畫館也行,其他的什么也可以,這些畫送進畫館,找專人看護、保護妥帖收藏。跡每年展示一次,館里就放臨摹品,另外還可以辟出一處專門的館閣,用來展示畫壇新晉的字畫,你覺得如何”長孫愉愉問。
晉陽公瞇了瞇眼睛,這才明白她女兒的重點在哪里。畫壇新晉之作,誰來選,誰來評,誰來決定哪些作品有資格進入皇家畫館這等權利,晉陽公喜歡。
“行吧,你如此說,娘也不是吝嗇之人,反正哪些東西早晚都是你的。不過你既要做,就好好做,請你皇帝舅舅題詞自也可以。”晉陽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