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情形數不勝數,但是沒有一個人叫苦,沒有一個人打退堂鼓。
就是谷雙月,最后也堅持了下來,雖然她還是經常哭,可從來沒說過不干的話。
在背著行李走路的時候,有時候村子遠了,一走就是一天,男同志會幫女同志分擔行李,除了樂器隊的。
樂器隊的自己行李就很重,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幫其他人。
林夏就看到蔡磊、江宣北、任元兵他們經常會幫同隊實在撐不住的女兵。她自己也會幫忙。
其實這些困難,林夏都可以克服,只有一條,讓她覺得很不方便。
那就是洗澡、換洗衣服。
現在已經進入夏天,每天走路、演出都要出一身的汗,軍裝都被汗濕。
可是晚上大家一起睡,連洗漱都是去河邊,去山泉邊,沒有就簡單擦洗,沒有單獨的空間供人洗澡。
所以女兵們只好趁天黑,結伴來河邊,幾人望風,幾個人在淺水區洗。
等這群人洗好,換另外那群人來。
而且還不能是剛剛天黑的時候,那時候男兵撲通撲通跳進水里洗澡,他們又不用管有沒有人看,只要下面穿著褲衩就沒事。
但女兵肯定不能這樣。
所以林夏每次和同伴們出來水邊洗澡,都是月上中天了。
但是洗完特別舒服。
就是頭發濕著睡覺,也可以睡得很安穩。
當然,有女兵放不開,就從水邊打水,在睡覺的教室里,或者隱蔽的地方擦擦身子。
這天,又逢上村里有山泉流過。
林夏幾人欣喜,今天晚上睡覺不用帶著渾身汗了。
半夜她們過去泉水邊,女兵們正要脫掉外面的軍裝,穿著背心下水,林夏眉心一皺,攔住了她們。
小聲說“那邊有人。”
“你們先裝作說話的樣子,我過去看看是誰”
她高聲開口“我忘了帶個東西,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林夏轉身往回走,在對面的視線盲點處停下來,繞到對岸。
一過去,三個男人正趴在草叢里,雙眼放光地看著對岸。
“二狗哥,那群女兵咋不脫衣服了啊”
“急什么”二狗伸手拍了一下手下的小弟,“不是有個女兵去拿東西了,等她回來就該脫了。”
說著,呲溜了一下口水。
這三人,也是碰運氣。
他們以為晚上會有村里的婦女來洗澡,沒想到蹲來了一群文工團的漂亮姑娘,眼睛都要黏在對面了。
見是村里的地痞流氓,林夏伸腳,一人一腳踹進了山泉里。
泉水不深,才沒小腿。
但是趴著的三人,被踢進去,趴在水里也是奮力掙扎。
“救命”
“救命”
“誰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