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去信的林夏,在這個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抑制不住內心喜悅的她,寫下了一首歌。
春日贊歌
歌詞很簡單,通篇都是贊頌,贊美春天的景,贊美現在美好的日子,贊美祖國,贊美領袖。
寫完之后,林夏仔細看了一遍,覺得這首歌應該會受到領導的喜歡,因為現在這個年代的領導,就喜歡這樣充滿主旋律的歌。
不過這歌詞是不是有點簡單了
林夏想著手改一下,但是改來改去,發現還是第一版比較好,第一版是她在完全抒發自己情緒時寫的,給人更強烈的感情表達,就是開心,就是愉悅。
后面再改的,感情就沒有這么強烈。
林夏從書桌前轉過頭,宿舍的其他三人做什么的都有。
谷雙月拿著針線愁眉苦臉地不知道在縫什么東西,林夏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她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郭秀華靠著床架練形體,丁雙琴則是捧著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書看。
林夏拍了拍桌子,示意幾人看過來“我寫了一首歌,你們幫我看看”
“什么歌”丁雙琴頭從書里抬起來,趴在床頭上一臉好奇。
谷雙月正在和手里的針線較勁,著急慌亂地說“夏夏,你我等會兒。”
郭秀華指了指自己搭在床架上的腿,頭靠在腿上艱難地開口“我走不開,你拿來讓我看吧。”
林夏拿著筆記本走過來,把歌詞放在郭秀華面前,丁雙琴頭從床上伸過來,半勾著身子去看。
“怎么樣”
丁雙琴豎起大拇指“好我說不出來哪里好,但是讀著就覺得很開心。”
郭秀華頭從腿上抬起來,跟著“嗯嗯”兩聲,還建議她說“你這歌只要交給團長找人編曲,唱沒有問題。”
“我看看我看看”谷雙月終于和針線較完了勁,頭夠了過來想看。
林夏把筆記本遞上去,谷雙月看完后,一臉沮喪“夏夏,你怎么什么都會連歌都寫得那么好。再看看我,歌沒你唱得好,也沒有提干,還不會寫歌。”
林夏拿過筆記本,拍拍她的肩膀說“你才入伍多久,年齡都還沒到呢,急什么。”
“就是”丁雙琴在下面悠悠地說“那照你這樣說,我和秀華是和夏夏一塊兒入伍的,我們不得慚愧死,別說提干了,連預備黨員都不是呢。”
郭秀華嘆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咱們能提干。”
林夏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們,只能說“好好努力,多做好事,名額有了就會提干。”
現下有個提干的方式就是學雷鋒,為集體和他人做越多的好事,在團里甚至軍區多次受到表揚,只要有提干名額,很大幾率就是你的。
這次提干的另外兩名文工團成員,就是團里有名的老好人,經常幫助戰友,沒事就去炊事班做幫工。
丁雙琴對此沒有興趣,擺擺手說“那算了,有這時間我更愿意去看男兵打籃球賽。”
倒是郭秀華一臉若有所思。
谷雙月對此也沒興趣,比起做好事這種付出多成效慢的方法,她更愿意讓她爸爸幫忙。
但是,谷雙月不開心地扁嘴,她打電話她爸說她現在入伍年齡不夠,沒法提干,就是他幫忙,也得等她軍齡夠了,入了黨。
還好她爸爸已經說了幫她入黨,不然她會郁悶好久。
林夏聽取室友的意見,等不及下午訓練,便拿著歌詞出了宿舍。
估計周清中午也在休息,辦公室里沒有人。
下午,還沒等林夏去找周清,江宣北找到了林夏。
“我聽說你寫了一首歌”
林夏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她并沒有到處亂說,除了宿舍的人,她連焦絮絮都沒有說。
江宣北對她笑了下“我聽丁雙琴說的,我會譜曲,我們要不要合作”
江宣北會譜曲子,但是寫歌詞的能力太差,每次寫出來都是糟蹋他的曲子,搞得他心煩意亂,一氣之下什么都不想寫了。
林夏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沒有答應,而是說“你的曲子能讓我先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