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和老七成婚也有兩個多年頭了,肚子愣是沒一點兒動靜。
如今除了五皇子妃外,其他皇子的正妃都有了孩子,偏生就許韻沒有,且府里那么多姬妾,只有羅氏一個誕下了子嗣,這點是連五皇子府上都是不如的。
每當幾個宮妃一處閑話談起兒孫事,她總覺得比這些人都低了半頭,再加上聽了不少關于許韻苛刻善妒的傳言,弄得她心里頭也一直七上八下的。
依著哲嬪的想法,既然許韻在老七的后宅之中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能給老七事業上的一些幫助也是好的。
哲嬪兜兜轉轉,對著許韻又說起了四王妃旺夫的事情,并非常誠摯地建議許韻,讓老七多跟四皇子接觸,日后說不定還能沾上他四哥的什么光。
如今大皇子倒了,三皇子病著,五皇子和六皇子不值一提,除了太子之外,朝中能數得著的皇子,不就是蕭攸一個了么
許韻一聽到哲嬪說陸想容好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對著哲嬪頂嘴道“四殿下自請駐守褚西才換了這個親王來,兒臣聽說那褚西可是在西北荒涼之地,隨時都可能受到外族侵擾,同流放無異,兒臣倒不覺得,四皇子這個親王有什么好羨慕的。”
她自幼生長在京中,若是叫她也跟著去那西北荒涼之地受幾年的苦,她定是百般不愿的。
“你還年輕,不曉得這里面的事情,差事什么的都是虛的,只有這爵位,只要落下了就是落下了,再沒有旁的。”哲嬪再度否定了許韻的想法,“如果老七成了親王,別說是去褚西,就是去滇南待個十年八載我也是愿意的。”
陸想容聽了蕭攸的話,第二日一早就將衡哥兒接了回來。
蕭攸從衙門回來,一眼就看到了正院廊下依著欄桿背書的衡哥兒。
見到父親回來,衡哥兒將書本交給身邊書童,一個手牽著母親,一個手提著袍子一步步從石階上走下來,親自下來迎接。
“父親,不見了。”
陸想容覺得他應該想說很久不見父親了,但終歸還是表達有誤,所以才出了這樣一個句子。
衡哥兒在山莊的這段時間明顯待的不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日竟然都胖了不少,眼睛也亮亮的。
陸想容對著蕭攸感慨,果然小孩子還是該跟小孩子玩起來更帶勁,衡哥兒在外祖母家莊子待了這段時日,明顯整個人都活潑了不少。
蕭攸道“褚西那里也有幾家素有名望的大族,家中孩子大多規矩上進,咱們從京里帶幾個好一些的老師過去,到時候在自己府里辦個學堂,選些優秀上進的孩子來咱們府里陪著衡哥兒念書可好”
若是將來長大了,也能成為兒子的一條臂膀。
陸想容眼睛也亮了起來“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兩人陪著衡哥兒玩了好一會兒后,看衡哥兒開始用小手一遍遍揉著眼睛。
陸想容知道他也是困了,便叫乳母帶著哥兒下去睡覺。
衡哥兒走后,陸想容又開始和蕭攸交流起了這次封親王的事情。
外祖和舅舅那邊消息一向靈通,從舅舅那邊給她消息來看,這次皇帝并沒有給旁的皇子恩賞,只封了蕭攸一個,倒也真是將他給顯了出來。
蕭攸也知道這事,他對著陸想容推斷道“父皇封我不過也是一時冒出頭的想法,大概還是為了去褚西的事情,覺得我一個郡王過去壓不住場子。”
陸想容道“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昨兒我進宮給姑母請安時,處處都聽到旁人在議論你的親王呢。”
皇帝已經明令禁止朝中議論大皇子意圖篡位之事,有這些事情在嘴邊卻不能談,大家都憋得緊,故而蕭攸封王的事情就成了大家集中議論對象。
陸想容覺得,這一世的蕭攸似乎比上一世還順,上一世是建成二十五年后才封的親王,這一世卻又提前了兩年。
想起建成二十五年父親的遭遇,陸想容有些不安,對著蕭攸請示道“我近來總會做一些關于父親的噩夢,不知道他留在京中會不會出事。說起來,我父親從前也在上書房教過書,論起來也是幾位殿下師父呢,不知能不能帶他陪我們一起北上。”
“正好。”蕭攸應道,“褚西王朝當中的稅銀有了不小的問題,正想求朝廷恩典,想一位專職的大人幫著理一理,咱們既然都有這個心思,不如到時我舉薦了岳父和我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