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清沒想到楚執御竟然說出了一個新詞,她忍不住重復道,“壞男人你是說陳氏兄弟”
“蘇卿容教我的。”楚執御理所應當地點點頭,他認真地說,“蘇卿容說,在外面主動與你搭話的男人都是不三不四的壞男人,應該用麻袋套住他們的頭,他們說幾個字就打幾下。”
虞念清這次是真的頭疼了,她的兩個師兄到底都教了楚執御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她復盤道,“所以你生氣是因為我說這是我們二人第一次獨自出門,我卻與其他人說話那如果我沒有說這是我們兩個獨自行動,你是不是就不會生氣了”
楚執御聽著前面還在點頭認可,可是虞念清話尾拐的這個彎,讓他沒有想到。
“不是。”楚執御下意識說。沉默了一會兒,他低聲道,“我就是不喜歡那些人離你這樣近。”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而且你又不理我。”
虞念清笑著搖搖頭。
楚執御本來還在等著她說些什么,畢竟小時候他吃醋的時候,虞念清都會安慰他,向他保證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之類的。
雖然他知道他們二人的關系穩定而不會動搖,但他就是想被她關心一下。
她都冷落他一個晚上了,多說一句話來安慰他就可以啊。哪怕是別生氣了也好。
結果,虞念清又不說話了。
楚執御抿起薄唇,獨自一狼生悶氣。
就在這時,他聽到她慢悠悠地說,“你不是給我買了東西嗎怎么不拿出來”
青年的背影一頓。
在她與陳氏兄弟聊天的時候,他在路邊看到了一個發釵,做的不是蝴蝶或者花朵,而是一只兔子,下面還蕩著流蘇。
很可愛。
楚執御想也沒想便買了下來。
他以為那時她完全沒有注意他,可是卻竟然知曉他做了什么
楚執御側過臉,硬邦邦地說,“沒有。”
“你有。”虞念清放下東西,她來到楚執御面前蹲下,抓住他的手腕,去翻他的儲物戒指,頗有強盜作風,還理直氣壯地說,“反正你給我買了,那就是我的。”
戒指里沒有,那就只能在他的懷里。
虞念清伸手要摸,楚執御便擋,二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大人了,還是像是小時候一樣打鬧。
掙著掙著,虞念清失去平衡,楚執御下意識撐住她的腰,卻被手掌中傳來的柔軟觸感弄得一僵。
僵硬的那一瞬間,虞念清從他的懷里摸出了發釵。
“竟然是兔子的發釵。”她看來看去,然后笑道,“真可愛,我喜歡。”
一直到女孩撐起自己坐回鏡邊,楚執御僵硬的身體才慢慢解凍。
黑夜之中,他的耳根有些發燙。
怎么會這樣楚執御忍不住想,是他今天太不開心了,才會這樣嗎
自從長大之后,二人確實沒有小時候那樣經常肢體接觸了。他的手掌也跟著一陣陣發熱,仿佛還停留著虞念清腰間的柔軟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