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也好。”他緩聲道,“你們兄妹二人倒是長得像,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聽著宋遠山竟然直接稱呼小姑娘為清清,齊厭殊冷冷地看過去一眼。
他今日已經極其克制,可是不知為何,一對上長鴻劍宗的宋遠山,齊厭殊就心中無名煩悶,也不知這份敵意從何而生。
這一場會面中,長鴻劍宗想談,可滄瑯宗卻不想,所以一直有點聊不起來。
幸好還有佛子在。
謝清韻看向齊厭殊,緩聲道,“他們兄妹二人剛團聚,需要一段時間獨處。正好關于如今大事,也有一些需要商談。宗主你看”
齊厭殊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虞氏兄妹分別這么久,定是需要相處的空間。只是這個地點,定要在兩個門派之間取舍。
“那便都來滄瑯宗吧。”齊厭殊果斷地說。
相比于讓小姑娘去長鴻,他寧可帶所有人回自己的地盤。
于是,這件事便這樣決定了。兩邊師徒加上佛子,一行九個人前往滄瑯宗。
從新人大比的仙城前往滄瑯宗,哪怕全速行駛也要趕一天半的路程。在兩方都不熟悉的情況下,共處同一船艙便顯得有些尷尬。
最后眾人分成了三個房間,兄妹獨自待在一塊兒,兩邊師徒各自相處。佛子和宋遠山沈云疏師徒待在一塊,商議一會該怎么和齊厭殊說如今的狀況。
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宋遠山既第一時間將虞松澤送來讓他兄妹團聚,又要操心有關鶴羽君說的那些事。
離開的那一日,鶴羽君與他說了有關玄云島的舊事,其中也牽扯了齊厭殊。鶴羽君如此坦誠,只希望宋遠山先不要將他的事情告訴齊厭殊,宋遠山既然答應了他,便會說到做到。
只是省去鶴羽君這一環,該如何告訴滄瑯宗有關前世的消息,就難了許多。
另一方面,宋遠山將鶴羽君的事情都和佛子說了一遍,這也是鶴羽君同意的,或許整個修仙界里,只有長鴻劍宗和佛子能夠得到鶴羽君完全的信任。
其實謝清韻的態度其實很重要。畢竟前世今生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哪怕宋遠山心中已經隱隱相信,但仍然會有些猶豫。
謝清韻聽過之后,他沉吟許久,最后認可了鶴羽君話中那個前世的可能性。
至此,佛修禪宗一系算是也加入了鶴羽君和沈云疏之間的聯盟中。
如今在房間里,宋遠山和謝清韻議論的便是一會該怎么將這件事和齊厭殊說。他雖然答應了鶴羽君幫他保密,但也同樣不想用假話欺騙齊厭殊。
這時,沈云疏的玉牌響動起來,是慕容飛的聯絡。
沈云疏用真氣打開玉牌,玉牌在桌面上投放出畫面,擁擠著五個腦袋。長鴻劍宗親傳弟子們竟然都到齊了,他們從慕容飛哪里聽說虞松澤和妹妹相見,頓時都坐不住了。
“宗主,佛子日安。”大師姐柳雪成打過招呼,便有些心急地問,“阿澤呢他見到妹妹了嗎”
“見到了,就在隔壁呢。”宋遠山輕輕笑道,“他的血咒也解開了,這些事情等回去之后,我再慢慢與你們說。”
“這可是大好事,宗主,能不能讓他們兄妹過來,與我們說幾句話”五師兄陸宣瑯笑道,“阿澤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以后我們便是一家人。”
一聽到師侄這樣說,宋遠山便忍不住苦笑起來。
滄瑯宗師徒上下都敵外護短得很,他們把那孩子護得密不透風。別說是我們以后一家人這樣的話了,叫那孩子一聲清清,拿她一個水果,滄瑯宗都恨不得用眼神殺人。
只不過也能看得出來,滄瑯宗師徒雖然外表都冷若冰霜,可是實際上對她很好,已經遠超普通師門關系,更像是一家人。
從剛剛念清在齊厭殊手里搶水果就能體現,相較于說他們是師徒,其實已經更像父女了。
若他們知曉前世的事情,會作何反應,還無從知曉。
宋遠山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