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阿梁嚎哭不止,慶哥沉默抽煙,董陽不敢相信這一切,喃喃著。他想到天還黑那時候第一眼看到雪中這團黑發的時候,這發絲似乎還在動。如果,如果雪里面是阿香,那那時候阿香是不是還活著?慶哥是不是知道這雪里是阿香,知道她還活著?
但慶哥直接帶他走了。
董陽忍不住,找了其他人不再的時候低聲去問。他到現在都記得慶哥當時冰冷的語氣。
“有些人的死是救不回來的,那就不該碰。”
“碰了會被它一起記住,它很記仇,現在開始報復了。”
“你還年輕,太天真。”
“但,但那也得去救啊!怎么能見死不救呢,當時阿香真還活著?你知道??”
雖然沒直說,但慶哥話里話外的意思讓董陽情緒失控了,他不敢想象慶哥竟然是這種人。嘴唇哆嗦,他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慶哥不欠他的,甚至說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保護了他。但董陽一時間難以發泄心中的情緒,悶頭跑回了營地。
回去后他才發現,阿梁把阿香抱回了營地里,坐在火堆邊,說什么都不肯和她分開。有人去勸,他就歇斯底里嚷‘小孫都能活著回來,阿香也能醒過來!’
他甚至掰開阿香的嘴,喂給她熱水喝。
阿梁的努力沒有白費,就在下午即將再去伐木勞作的時候,阿香竟真的奇跡般睜開了眼!
聽董陽顫巍巍講到這里,篝火邊所有旅客頭皮發麻,弱旅客們全都臉色難看的要命,頭皮都被活生生撕掉人怎么還能活?越是這樣想難以忍受的劇痛從頭皮傳來,就像是有什么怪物在殘忍撕扯著他們的頭皮,菲利普特別容易共情,此刻就見他臉色驚恐,指間全是脫落的頭發,頭上甚至開始流血了!
但強旅客們都還算鎮定,頭皮被活生生撕掉人當然也能活,又不是沒被撕過頭皮。這種事情還不至于引起他們內心真正的恐懼,一些人甚至有心情去看丙導。盯著他降到十五的san值心中琢磨。
就這種程度的故事丙導掉san就這么快……看來讓他san值歸零也不是不可能?有些強旅客躍躍欲試,計算著時間,也想講故事了,但很快所有人的思緒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啊啊啊啊——別講了,別再繼續講下去了!”
慶哥撕心裂肺的嘶吼,情緒近乎失控。鮮紅的血冒著熱氣從他雪白的頭骨滑落,浸在剛毅的臉頰上——他的頭皮竟不知何時被整個撕掉,露出了白森森血淋淋的頭蓋骨,就好像阿香的死狀一樣。他嘶吼著,央求著,甚至大罵著讓董陽不要再講這個故事。
但董陽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也沒被慶哥干擾。當講故事者開始講述一個故事時,除非時間終止,否則他不會被外力干擾。
就聽董陽繼續講道:“下午,我們又去林場伐木。臨走前我看到眉姐愁眉苦臉。我問她怎么樣了,她給我看了手臂上的傷。”
“血一直止不住,而且傷口竟然開始潰爛流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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