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忽然饒有興致笑道“魂魄被分割,意識也會割裂嗎”
“這讓我想起魔法界那個把自己切片的不可說男人。”
衛洵微妙道,隨手把槐木匣關上,連同里面的雕像都塞給小狐貍,起身嘆息
“可惜了”
可惜了,村長床下的暗道肯定通向什么地方,阿龍的另一個雕像很大可能會藏在那里。但是王澎湃已經先一步和僵尸村長滾下去,衛洵正是為這點感到可惜。
不然還能再貪億波。
“村長想讓阿龍復活,或者說,阿龍自己迫切也想復活。”
衛洵饒有深意“正常人的意識,誰愿意去當只野獸呢。”
飛狐以植物果實嫩芽和昆蟲為食,阿龍意識附著在飛狐上,成天吃這東西,不發瘋都算是意志堅定。而且他很可能還有其他的雕像。
看日記上寫,村長選飛狐作為阿龍的移魂對象,也是無可奈何。那第二尊雕像他選擇的是什么當時又發生了什么
雖然缺失了半本日記,但衛洵隱約猜到了什么。
“村長那么愛自己的孩子,會愛他到自己去死嗎”
剛才見面時村長僵化,已經只剩僵尸的本能。但今天早些的時候,衛洵還被村長叫到過房里,當時他雖然一直都在咳嗽,但說話卻還算正常。
衛洵心里有了猜測,但他不打算再去村長床下暗道去一探究竟。
衛洵站起身來,興致勃勃“走,趁現在去看看萍萍,也不知道苗芳菲有沒有把我的銀手鐲送到萍萍面前。”
他看了眼時間,頗為惡趣味道“從芳芳那里奪回的手鐲,萍萍一定會喜歡的。”
“萍萍見了這銀手鐲后發瘋了。”
旅客那邊,受傷最重的苗芳菲終于從昏迷中蘇醒,臉色因失血過多蒼白,聲音透著虛弱,苦笑道
“很突然,誰都想不到。”
按照苗芳菲和石濤原本的推測,阿桑阿文兩個切壁村原住民,肯定會維護婚禮,阻止一切引導萍萍私奔的可能。因此在切豬肝前,苗芳菲先吸引它倆仇恨,石濤以最快速度把豬肝里的銀鐲挖出來交給萍萍。
然后他倆人再視萍萍的反應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但我把銀鐲拿出來的瞬間,就無法再動了。”
石濤無奈,他裹著沖鋒衣,渾身還覺得冷般在打顫,蒼白臉色不比苗芳菲好看多少,神情復雜得很“特別絕望,特別悲傷,就整個人都懵了的感覺。”
“我們被萍萍的情緒裹挾,看到了一小段她的記憶。”
苗芳菲眉心緊蹙著,似是仍在糾結什么,簡短道“我看到這支銀鐲,戴在另一個女人的手腕上。”
“對,我看到阿誠和另一個女人幽會。”
石濤補充“是第三人的視角,就是萍萍的視角。”
“什么”
林曦失聲,不敢置信“阿誠,阿誠他”
“阿誠不忠,被萍萍發現。”
苗芳菲沉吟道“那些悲傷,痛苦,絕望,都是當年萍萍的情緒。”
說到這,她頓了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