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手里確實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銀鐲。”
許晨道“他來廚房找我們的時候,銀鐲還在他的手里。阿誠說銀鐲是他與萍萍的定情信物。”
“男人戴什么銀鐲。”
郁和安嘟囔,確實是這個理。那兩枚銀鐲一模一樣,總不能阿誠也戴女式銀鐲吧。
“太兇險了。”
許晨搖了搖頭,重復“太危險了。”
是啊,本來以為是給萍萍送定情信物,誰知道阿誠是個大渣子,這定情信物不止萍萍有一個,另一個女人也有一個。反倒刺激了萍萍。想到這許晨都覺得苗芳菲和石濤命大,竟然還能活下來,沒被厲鬼萍萍直接咔嚓了。
“阿誠這條線是欺騙性很強的錯誤路線。”
他這么說時,苗芳菲和石濤卻古怪了一眼,被許晨注意到“怎么了”
“不,奇怪就奇怪在這里。”
苗芳菲猶豫,似是在斟酌該怎么說“按理說,我和石濤該九死一生才對。但奇怪的是,我們除了感受到萍萍當年的情緒,以及看到部分記憶片段外,并沒有遭到萍萍其他的攻擊。”
“對。”
石濤心有余悸道“萍萍還殺阿桑阿文。”
石濤想到自己蘇醒后,見萍萍微笑著把銀鐲戴到手腕,邊唱邊用剪刀剪掉阿桑與阿文頭顱,鮮血噴濺的場面,就覺得不寒而栗。
但萍萍確實沒有再攻擊他們。
“這么看來,倒像是你們做對了。”
“對,確實是這樣。”
正如苗芳菲他們之前分析的,破壞婚禮,他們的敵人將會是切壁村人。厲鬼萍萍殺了阿桑與阿文,從現實來說,就是苗芳菲和石濤的選擇,讓萍萍滿意。要知道當時情況可是極為兇險,紙人化的阿桑阿文實力極強,紙刀都已經貫穿了苗芳菲的身體。
“我原來只是猜測,聽你們這么說,倒是明白了。”
許晨緩聲道,他將一張染血破爛的紙展示到眾人面前。正是苗芳菲他們帶回來的紙刀,打開來看就能見到商上面有字。
字并不多,短短五行,講述的是個少數民族的故事。大意是一對男女相愛,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男人給姑娘買了昂貴的首飾表達心意。姑娘高高興興戴上,卻在一次集會上發現,同村的女子戴了同樣的首飾。姑娘詢問后發現那女子的首飾同樣是男人送的,姑娘悲傷極了,終日以淚洗面,后來
黑字寫就的故事到這里就結束,翻過紙的背面,卻又幾個血寫的猩紅大字。
男人看清自己的心意,愧疚無比,和同村女子一刀兩斷,帶回了首飾,送給姑娘
“阿誠帶給萍萍的銀鐲,是他從另一個女人那里奪回來的。”
許晨輕聲道“這故事還沒有完。”
果然,在那一行血字下,又有兩行黑色的蠅頭小字。
姑娘再次選擇相信男人,決定與他私奔。但在約定好的今天晚上,男人卻并沒有來
“場景重現,這是,重構過去。”
趙宏圖道,眉頭緊皺“你們幫阿誠送回銀鐲,這件事讓萍萍滿意。在這個景點里,只要讓萍萍滿意就是對的,但是。”
“但是這里面最關鍵的點,我們旅客并沒有參與。”
侯飛虎沉聲道“阿誠是什么時候奪回銀鐲的,他是怎么回心轉意的。”
這種類型的項目不算少見,侯飛虎也經歷過許多,萍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如豬肝那里,過去她遭受過的苦難,也得報復在切壁村人身上才行。從這里就可以看出,這個場景重現項目里,他們要做的并不是完全的復制過去發生的事,而是要讓厲鬼萍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