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頭暈惡心嗎。”
衛洵細細問了徐陽的情況,徐陽仔細作答。到外邊借著夕陽一看,他不僅臉色發白,還有點偏向蠟黃。剛才房子里燈光太昏黃,一時間竟沒看出來。
他們這邊一問一答,其他老手旅客們也自覺沒湊上前,而是隔著幾米往這邊看,幾個吃過那肉的更是將衛洵問的問題與自己目前狀態對比。
“催吐會嗎。”
衛洵簡短指點“用手指壓舌根,往嗓子眼里伸,碰觸扁桃體。”
“那到底是什么”
徐陽把導盲犬系繩交給衛洵,被帶到土坑邊蹲下,此刻他再沒了冷靜,慌亂像個害怕的孩子,喃喃“我肚子有點疼,我,我會死嗎”
“吐出來看看。”
衛洵道,他說的話有種奇異的魄力,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信任。徐陽按衛洵說的手指扣嗓子眼,不一會就哇哇吐出來,全吐在了翡樂至挖的坑里。
“有血”
殷白桃悚然道,只見徐陽吐得一發不可收拾,先是把還未消化的食物都吐了出來,然后就開始往外吐黃水,夾雜著猩紅血絲,分外駭人。但等到吐無可吐了,徐陽仍在干嘔,他口中流出白沫,渾身都在打顫,緊緊捂住肚子,顫聲道“疼,好疼。”
“趕緊打120吧”
殷白桃焦急地很,話出口卻想起來,這都是在旅程里了,哪來的120。看徐陽情況越來越不妙,嘴角白沫染了血色,導盲犬多多似乎也感到主人不妙,汪汪叫了起來,想往徐陽那邊湊。
一片混亂中衛洵仍舊冷靜,他讓殷白桃給他喂水,自己轉身對那群跟過來看的老手旅客命令道
“去把鷹笛傳人找來。”
看他們遲疑未動,衛洵眼神一厲,竟再看不出半點醉意溫和“快去”
“來了來了,人來了”
“快讓讓,別擠在這。”
后邊一陣暴躁吆喝聲,就見季鴻彩三人簇擁著鷹笛傳人過來,季鴻彩沖衛洵擠了擠眼,粗聲粗氣道“你說那肉不對,我就把鷹笛傳人找來了。”
“像這種旅程里,他們大多都會幫助咱們的,有問題找他準沒錯。”
這是季鴻彩在給新人們透露旅程的潛規則。
在難度不高的旅程里,這種旅程主線涉及到的人物,通常都能在景點之外幫助旅客。衛洵也是這么想的。能被旅社選中的,就如厲鬼萍萍,通常是與旅社間有交易的關系。旅社以她為主設置旅程,鍛煉旅客,開辟景點。萍萍也要借助旅客,把烈士英魂等送出去。
也就是說,旅客完成景點對他們來說有用,為了保證旅客能完成景點,旅客出了問題,他們也會適當幫忙。
果然,鷹笛傳人一來便徑直走到徐陽身邊,肅著臉按了按他鼓脹腹部,用藏語說了些什么,衛洵也用藏語回答。
然后就見鷹笛傳人放開徐陽,從藏袍中取出一卷蠟燭粗細的皮子,打開皮子,里面是跟如玉如骨,豎笛般的樂器。
隨后鷹笛傳人便在徐陽旁邊唱跳起來,衛洵讓開場地后退,季鴻彩等人借機到了他身邊。
“衛隊,你們剛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