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月光都畏懼的怪魚這一天它見到了光,被雪白光柱糊臉的它凄厲慘叫,如嬰啼凄涼,它瞬間就想藏回到湖水中,但為了吞吃祭品它靠岸太近,完全無法躲避,只聽隆隆悶響聲從怪魚體內傳來,衛洵心覺不妙忙閃身避開,下一刻就見怪魚開始劇烈嘔吐
說是嘔吐不如說噴射更恰當,岳成化直接被它噴了出去,那膠質幾乎完全融化,能張開一半大嘴噴出大量腥臭撲鼻的黑水,黑灰中夾雜著灰灰白白的東西,竟然都是被腐蝕的骨頭衛洵牢牢捂住鼻子,身子后仰手持登山刀向前,在黑水中一挑一勾,便見一個灰白色的骷髏頭脫離黑水滾落在地。
看來被怪魚吐出的骨頭不僅有獸骨,還有更多的人骨,恐怕一直有人在用活人祭祀喂魚
這骷髏頭上似乎還刻著詭異似文字般的花紋,只是被腐蝕的斑駁不清。衛洵正要細看,就在這時那怪魚口中的黑水卻漸漸流光,衛洵拿強光手電筒繼續晃它,卻見怪魚倉皇躲避,腹內卻還在傳來如雷鳴般的隆隆聲響。
衛洵直接讓手電光照進它的嘴里,就見怪魚張開的口中,竟藏著個黑漆漆的人頭
這人頭正是仰臉的姿態,手電光一照正看見他的臉,只見這人頭怒目圓睜,眼尾狹長,額間還長有一只肉瘤,似閉合似張開的眼,灰紅肉膜似的東西糊住了他的半張臉,丑陋恐怖如裸露的筋肉,似是還在顫抖蠕動。
衛洵一下子就想起了湘西僵尸,但按理說這旅程不該有靈異類的元素,不知道這魚腹內的東西到底是具保存完好的濕尸還是鐵石雕像,但看它卡在怪魚的口中,不上不下,便知是因為怪魚嘴邊膠質未褪,還沒完全張開就被衛洵嚇吐,才讓這魚腹內的尸骸卡在這里。
“沒事,我給你開個嘴。”
衛洵安慰道,卻是手起刀落,直接給怪魚左邊嘴角開了個豁,只聽更凄厲的嚎哭聲響起,怪魚拼了命的翻騰掙扎,真如龍王鬧海般攪得衛洵渾身濕透,但開嘴后那具漆黑尸體果然又往外滑了一截,像孕婦生產般露出頭顱和半個肩膀,隨后它就不再向外滑落。
衛洵仔細一看,發現這尸體上竟有手指粗的鎖鏈,這鎖鏈將它和怪魚串在了一起,要想把它完全弄出來,恐怕不止得給怪魚開嘴,還得剜下幾塊魚臉肉才行。
但沒等衛洵再持刀給怪魚免費瘦臉,就見這怪魚猛地往后一縮,卷起大片渾濁水花,原來是它剛才巨力掙扎捻深了湖岸淤泥,水波翻卷涌來,正給了怪魚逃離的機會
之前是魚困淺灘他能為所欲為,等怪魚回歸大湖這雙方可就得掉過個來。但黑尸還在魚口,支線任務還未完成,衛洵又正在興致上,哪能放過良機。
就在衛洵興奮上頭開始脫衣,在狐崽沒有水狐貍啊的哀嚎聲下準備往湖里跳的時候,只見不遠處水波浮動。一頭雪豹叼著頭剛捕到的鮮嫩羚羊努力游過湖邊,正準備上岸,這邊動靜吸引了雪豹的注意。
它一回頭,正和衛洵看了個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