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過段時間就好了”
一旁的劉星泉嘴角微微翹起,原本秀美淡漠的臉頓時變得生動了幾分。顏母眉眼彎彎地和劉星泉說起了話,眼神充滿了疼愛,仿佛眼前這個乖巧的美少年才是她親兒子。
不僅僅是顏母,小真的妹妹顏珠也是劉星泉的簇擁者。作業寫完后,得到允許的顏珠便左右纏著劉星泉,“星泉哥哥”喊個不停。前幾天還是重點關愛對象的小真被堂而皇之地丟之一邊。
小真拿起遙控器看起了電視,隔壁房間不斷傳來母女與劉星泉的歡聲笑語。智人喜歡長得好看的東西,就算是橫跨千億星辰的遙遠星球,這類生物的喜好還是這樣。
劉星泉走后,小真問了顏珠一個問題,那是他剛剛從電視上狗血家庭劇看來的臺詞。
“劉星泉和哥哥我,你更喜歡誰”
顏珠今年12歲,臉頰粉嫩,眼眸烏亮。她歪過腦袋笑嘻嘻地答道“當然都喜歡”
標準的敷衍回答。以小真的經驗,這是智人種族不想回答時的統一答案。本質等于你在我心中可能比不上你的競爭對手。人類的血脈親情讓人傷感。小真覺得會無聊到會問這種弱智問題的自己也是弱智。
之后的數日,來拜訪小真的同齡人依然只有劉星泉一人。當然,他過來只是和小真一起寫作業。他們一寫就能寫上一個下午,殘酷的人類老師給他們布置了足夠填滿整個暑假大部分時間的作業。小真對此并不反感,寫作業正好可以訓練他身體的熟練度。
只可惜幾日下來,小真在寫字上仍舊困難重重,就算全神貫注地去微調神經,寫出來的字還是歪瓜裂棗的丑。小真瞧瞧劉星泉寫的字,再看看自己寫的字,不得不嘆氣。
顏珠說,劉星泉是顏真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真是這樣嗎
我覺得劉星泉并不想和我說話。小真懷疑這星球上的智人種可能對朋友這個詞的定義與銀河通用語有很大偏差。亦或是原主顏真和劉星泉發生過什么。
在小真面前,他沉默寡言。在顏父顏母面前,劉星泉乖巧而討人喜歡,有一種用禮貌裝裱起來的恭敬。這種態度的割裂讓小真覺得奇怪,不過他現在也懶得去觀察研究青少年人類的人際關系問題。
他正在全力調整他的新身體。身體的原主已經腦死亡,既然決定棲身在這個身體里,那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它們這種生物,本體的戰斗力并不強,卻能在與宿主組織融合后對肉體進行改造。小真的身體目前還在發育成長中,他不打算對肉體做什么大改動,而是在現有基礎上進行逐步肉體強化與敏捷度訓練。
這顆星球尚未與銀河建立聯系,其他敵人或者危險生物卻是可能存在的。它們一族的歷史就是被智慧生命所憎惡的歷史。近百個星靈歷以來的法律雖然承認了它們的生存權利,但毫無疑問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智慧種族想把它們撕個粉碎,而安全保障委員會和監督之眼那群瘋子更是在暗處尋找一切機會去剿滅它們。
“我恨監督之眼。”小真低聲咕噥,隨手將手中的鉛筆投擲了出去。啪筆直直地插入了墻中。
“你做了什么”
劉星泉正站在門口。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吃驚地說“你剛才干了什么”
只見鉛筆幾乎一半沒入了墻中,就像是切入豆腐的利刃。,,,